指节捏得发白。
一边是医者的良知和对无数百姓生命的责任,一边是冰冷的屠刀和迫在眉睫的威胁。
他看着周围学生们惊恐绝望的眼神,看着实验室里那些被蒙蔽,即将遭受更大苦难的病人,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几乎将他吞噬。
“太子殿下!你快回来啊!”
他在心中奋力呐喊。
此时此刻,李承乾成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他必须活下去!
必须要等李承乾回到长安!
必须要把最后的一线希望.传递出去!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低下了头,声音仿佛从齿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屈辱和沉重:“.老道遵命”
瘟医助手满意地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孙思邈低下头,继续研磨着那腥臭的药材,浑浊的泪水无声地滴落在石臼中,与那诡异的药粉混合在一起。
与此同时,太极宫,太极殿。
李恪正在主持内阁会议。
原本按照内阁成立的规则,李恪是无权参加内阁会议的,更别说主持内阁会议了。
但形势比人强。
无论房玄龄,李靖他们有多不愿意让李恪插手内阁之事,但随着李愔接管长安的城防,以及长安疫情在李恪的防空下,逐渐稳定。
他们不管做什么事,都绕不开李恪兄弟。
否则,他们以内阁代理皇帝治天下的命令,都出不了长安。
却听李恪平静而淡漠地道:“诸位大臣,今日的议题,诸位还有什么意见吗?如果没有,那就散会吧!”
“这个.”
众内阁大臣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纷纷看向房玄龄,李靖两位尚书仆射。
只见房玄龄略微犹豫,然后笑着道:“长安出现了天花瘟疫,却没有向周边蔓延,这是大好事。我们必须得将这个功劳,归功于蜀王殿下的有效防控。”
“是啊!是啊!”
“蜀王殿下有大功!”
众内阁大臣,纷纷附和,至于心里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而李恪却毫不在意,依旧平静而淡漠地道:“能在太子大哥回来之前,把长安的瘟疫控制下来,确实是一件大好事。但长安的瘟疫,依旧很严重,不可松懈。”
“所以,戒严还是要戒严的。”
“这是自然!”
刘洎立刻附和道:“正因为长安有戒严,才没有让天花蔓延到周边地方!”
“可是,长安毕竟是都城,总不能一直这样戒严下去吧?”褚遂良有些担忧地道;“而且,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陛下那边的消息了,万一陛下有什么急事需要联系我们,那该怎么办?”
“是啊!是啊!”
“不能让陛下不知道我们的情况!”
众内阁大臣再次附和,这次附和明显真心了不少。
因为他们的语气没有那种敷衍的感觉。
却听李恪冷冷说道;“陛下那边,自有本王去知会,而且,你们忘了吗?本王是陛下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