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眼孟氏手中的羹汤,呢喃道:“妹妹现在,应该很伤心吧?”
“是啊,承乾与二郎这对父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真怕万一有一天,父子会.”
“不会的!承乾不会那样做的!”
还没等孟氏把话说完,长孙无忌就出言打断了他,然后将孟氏手中的羹汤碗,接过来咕噜噜的一口喝光了。
“他们父子绝不会兵戎相见的!绝不会!”
听到长孙无忌近乎魔怔的笃定,孟氏张了张嘴,最终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又道:“最近几天,我会带冲儿,娉婷他们去宫里,多陪陪皇后,你在陛下那边,也多开解开解他,千万别让他们父子产生隔阂!”
“我明白,你去吧”
长孙无忌缓了缓情绪,定了定心神,然后目送孟氏离开了书房。
等到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犹犹豫豫地从一堆公文中,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
那是李承乾为他谋划右仆射时,写的小纸条。
看着这上面的字,长孙无忌不禁产生了一丝错觉,喃喃自语起来:“难道,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在谋划,重返太子之位了?”
“如果是这样,我在他心中,又是怎样的存在呢?是棋子,还是.”
“老爷——!”
就在长孙无忌陷入沉思的时候,门外忽地响起一道禀报声。
长孙无忌吓了一跳,连忙收起小纸条,沉声道:“何事?”
“有一个叫赵德言的,说要求见您!”
“赵德言?”
长孙无忌微微一愣,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堪,怒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求见本官,本官还怎么处理公务?!”
“可是,他说他有太子的举荐信”
“嗯?”
长孙无忌诧异一瞬,然后从软榻上站了起来,道:“你确定是太子的举荐信?”
“确定!”
“这”
长孙无忌迟疑了片刻,道:“你去将他叫来,不要让外人知道,明白吗?”
“明白!”
很快,赵德言就来到了长孙无忌的书房。
“贸然求见,请右仆射原谅。”
赵德言恭敬向长孙无忌行了一礼。
长孙无忌淡淡看了他一眼,甩头示意了一下,他立刻识趣的跪坐了下去。
“去年贝州的事情以后,一直都赋闲吗?”长孙无忌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赵德言苦着脸道:“吏部没有任命,一直赋闲在家。”
“吏部没有任命,那也只好这样了.”
“可,可是,我还想为朝廷做点事情呢.”
“那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先跑去中书令那里,又跑去裴司空那里.”
“啊?这这这”
长孙无忌一句话,就把赵德言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了。
但长孙无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