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也似乎想到什么,说道:“昨天晚些时候,汪先生来了,我和他说起了你的事情。”
何肆面露惊喜,连忙问道:“婶子,汪先生他怎么说的?”
白氏面带几分尴尬,却如实说道:“汪先生说你宴无好宴,二荤铺他是担不起再去了。”
何肆闻言微微失神,旋即释然一笑,“我知道了婶子,麻烦你了。”
白氏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几次,用米粒随意粘住的黄纸,递给何肆,说道:“这是汪先生叫我交给你的,说今天卯时之前要是见不到你,就没必要等了,直接扔灶洞里烧了就好。”
白氏一直奉汪先生为神人,他交代的话,自己不敢忘,看看现在的时辰,应该还是卯辰之交吧?不算坏了汪先生的嘱托。
何肆看不到天色,判断不出时间,却是大喜过望,双手接过黄纸,连连道谢。
白氏没有多说什么,她没这么大的好奇心去探究,莫名觉得那不是自己能掺和的事情。
杨宝丹好意提醒道:“卯时快过了啊。”
何肆闻言大吃一惊,着急忙慌打开黄纸。
才想起自己瞎了,伏矢魄能帮他看清形质轮廓,甚至明察秋毫,却是无法辨别颜色。
简单来说,色境有二,分为显色和形色。
所以这着墨纸上的文字,何肆是一个字也得看不到哇。
看着何肆愣神,杨宝丹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杨宝丹轻声笑道:“你怎么不看啊?哦!我忘了你没有眼睛了,拿来吧,我给你看看。”
何肆却是当作没听见一般,当即出声,对着还未远去的白氏说道:“婶子留步。”
白氏停步,转身问道:“怎么了?”
何肆觍着脸道:“小子不学无术,大字不识一个,能麻烦您帮我看看这纸上写了什么吗?”
白氏也犯了难,说她认识的字也不多。
杨宝丹站起身来,柔声说道:“我认识字,我帮你看。”
何肆不动声色,没有回应,他宁可信白氏都不敢信这假宝丹啊。
白氏却是面露古怪,这对小夫妻,怎么男人连自己婆娘识不识字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