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无邪的声音。
龙雨晴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回去了一半,但紧接着,另一半又因为要如何解释那声“怪兽叫”而提到了更高的地方。
她清了清干涩的喉咙,用一种自己都觉得陌生的、飘忽的声音回答:“没、没事!是……是我在做噩梦!梦到一只大蜘蛛!”
“哦……”门外的陈雪拖长了声音,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那你快睡吧,晚安嫂子。”
“晚安!”
听到门外传来拖鞋“啪嗒啪嗒”远去的声音,龙雨晴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在了床头。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件皱巴巴的睡衣,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清冽的药膏味和他身上干净的味道。
后背上,那片被他揉捏过的皮肤依旧在发烫,酸痛感已经褪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懒洋洋的、舒畅的暖意。
身体上的舒适,与精神上的崩塌,形成了最尖锐的矛盾。
这个男人,他用最温柔的手段,对她进行了最残忍的“侵犯”。
他瓦解了她的疼痛,也击溃了她的意志。
这一夜,龙雨晴失眠了。
她的大脑,那台失灵的超级计算机,在黑暗中一遍又一遍地,疯狂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他的手,掀开她睡衣的动作。
他掌心的温度,和他指腹上薄茧的触感。
他每一次按压的力道,和那句平淡的“好了”。
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慢放,定格。
【数据分析:他的行为,从医学角度看,是最高效的物理治疗。】
【情感分析:他的行为,从两性关系角度看,是极度亲密的肢体接触。】
【结论:无法定义。】
龙雨晴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大脑,是如此的无能。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