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敬走了过去!
那股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气,吓得吴子敬连连后退,脸色惨白。
“住手!”
终于,一直沉默的叶凡,不得不站了出来!
他知道,再不出手,他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人心,就要被沈渊一个人,用最粗暴的方式,彻底打散了!
他挡在吴子敬面前,怒视着沈渊:“沈渊!有事冲我来!何必为难我的同僚!”
“为你出头?”沈渊看着他,终于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不屑。
“叶凡,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靠着女人上位的翰林院待诏?”
“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逞口舌之利的。”
他环视四周,看着那些噤若寒蝉的翰林们,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惊雷炸响!
“我来,就是来告诉你们所有人!”
“我沈渊,还是那个沈渊!我沈家,也还是那个沈家!”
“谁再敢在背后嚼舌根,让我听到一句,王启年,就是你们的下场!”
“你们引以为傲的风骨,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你们奉若神明的叶大人,在我眼里,不过是条稍微会叫一点的狗!”
这番话,何其嚣张!何其霸道!
他这是在当着叶凡的面,向整个翰林院,向所有他的政敌,进行最赤裸裸的宣战!
“你……”叶凡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计可施。
论权势,他比不过。
论武力,沈七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心悸。
他唯一的武器“舆论”,在沈渊这种不讲道理的绝对暴力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可笑和无力!
沈渊不再理会他们,仿佛只是踩死了两只蚂蚁。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没有一丝褶皱的衣袍,摇着折扇,转身便走。
“走了走了,此地酸腐之气,熏得本公子头疼。”
他带着护卫,在一片死寂和恐惧的目光中,登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看着沈渊远去的马车,再也没有人敢发出一丝笑声。
王启年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恐惧。
吴子敬吓得腿肚子还在发软。
而叶凡,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他想要报复,但是时机未到,此时的他像一个无能的丈夫一般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