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无奈地叹口气。
“你说你想要能够脱离系统空间的束缚，成为一个有着自由生命体的人？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系统：“……………………”
系统唯唯诺诺，不是很敢说话。
“我怕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你，而且如果要达成我的目标，必须要动用‘禁’的力量。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取回‘禁’，跟我的目标完全就是冲突的。”
“我怕你会阻止我，还会将我的计划告诉系统空间。”
苏河扬了扬眉，“那你就真的不觉得我现在发现了之后，就不会告诉系统空间？你现在的下场跟你想象中的有什么区别？”
系统被噎了一下。
“算了。”
苏河叹了口气。
“如果你真的想要脱离系统空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苏河顿了顿，随后缓缓开口，“只是…………可能需要你付出一点代价。”
“…………什么代价？”
苏河笑笑：“忘记在系统空间的一切，忘记你曾经拥有过的能力与机遇，忘记你曾经拥有过多么难忘的东西。你愿意吗？”
系统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了一声愿意。
苏河有些惊诧。
“不是，你真的愿意啊？忘记这一切，作为一个普通人，也未必比你当一个系统要好。”
系统的声音略微有些苦涩，“苏河…………你生来就是一个活在天地间的人，你从来都拥有完整的喜怒哀乐，可以大胆地去爱和恨。”
它在恨的那个字眼顿了顿，然后语气变得有些重。
苏河立刻察觉出了某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爱？你曾经…………有爱过什么人？”
系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苏河：“……………………”
苏河抽抽嘴角，估计是系统在某一次穿越里不小心爱上了自己当时的宿主，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能跟她相爱，才会这么急切想要得到一个完整的身体，能好好地去爱一个人吧。
“她爱我的时候，我并不懂得什么是爱。”
半晌，系统才终于开口，“直到她出了意外，死了。我才后知后觉发现，我原本是该毫无情爱的，但是居然会因为她的离去，而感到无比的难过。”
“可我本来就没有办法跟她在一起。说白了，用你们的话来说，我就像是电脑里的一段运行地很成功的程序，仗着完整而清晰的结构链才能够跟你对话。”
“可我没办法跳脱出程序，以别的视角生活。”
“我…………很想她。也真的很想看看，她眼中的充斥着喜怒哀乐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苏河也沉默了一会儿。
过了很久，她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没关系，系统。我会帮你的。”
“所以你刚刚说的方法是真的吗？即使是不需要动用‘禁’的力量，我也能脱离系统空间，获得自己的身体？”
苏河点了点头。
“你还信不过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