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驾驶过程中,束龙还真摸到了一点“甩著开”的感觉。
忘了是头文字d里的哪一段的剧情,似乎是“死亡胶带赛”
字都还没怎么认全的束龙,就听自家老爹炫耀似的问过他一个问题:“你知道车有几个方向盘吗”
当时束龙看束熊的眼神就和看傻子差不多,又不是公园里的双人碰碰车,一辆车还能有几个方向盘但隨著对卡丁车驾驶的学习,回想起往事的束龙现在大概已经明白束熊当初卖的关子是什么意思了。
油门、剎车甚至还有身体在弯中的重心,这些在弯道中都能对赛车动態平衡產生影响的因素,其实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看做“方向盘”!
天色愈发昏暗,閒著没事在维修区捣鼓发动机的束熊,抬头正想张望一下赛道放鬆放鬆酸疼的眼睛,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惊雷嚇得浑身一哆嗦。
暴雨倾盆而下,原先几个被某人卷得还在赛道上苦苦支撑的小车手狼狈地返回了维修通道,束熊连忙站起身绕了一圈,却没有见到自家的那个崽。
沉重的雨滴敲打著雨棚,叮铃哐啷的嘈杂却响不及束熊脑袋里“嗡”的一声。
坏了!这小子不会又吃草陷到泥坑里去了吧
场边已经有工作人员挥旗示意所有还在赛道上的车手返回,但基本也就是形式主义地意思意思,没有人会认为这样的赛道条件下还会有傻子继续折腾自己。
此时赛道上雨幕密集到五米之外都人畜不分,再加上溅射起来的水雾,对於实际身位几乎相当於直接坐在地上的车手来说能见度只会更糟!
连雨衣都顾不上找(当然这种程度的大雨之下穿不穿雨衣几乎都大差不差),束熊袖子一擼就想进场找人,却被场边抽菸的技师连忙拦了下来,在没有確定场上已经彻底清空的情况下贸然闯进赛道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束熊只能祈祷自己家的臭小子脑袋没有那么轴,先別管车子自己跑回来避避雨。
这车子泡泡水大不了换几个部件,人泡泡水这娃娃还能不能要束熊不清楚,但他回去以后在张馨那里脑袋是別想要了。
但很快束熊就发现了不对,这个骨子里都快浸透了机油的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与周围嘈杂雨声截然不同的频率——属於引擎的频率!
沉闷的“突突”声由远及近,灰濛濛地人影撞破雨幕,像是没有看见场边的束熊似的,又一头扎进了下一个弯角。
车的速度不算特別快,但车身尤其是在弯中的姿態异常平顺,像是完全没有反打的漂移,整辆车从外线画著漂亮的弧,“哧溜”一声美美地吸住弯心,接著又带著几分丝滑的写意把自己甩到出弯的路肩上。
“牛,逼......”
束熊就这么生了根似的呆愣愣戳在场边,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唯有刚才那一幕直击灵魂的画面反覆翻腾著。
直到一只湿漉漉的小手在他背上拍了两个泥手印。
“我爹,给我买套雨胎唄!我好像已经找著感觉了,换个胎我出去刷两圈!”
浑身湿透的束龙连头盔都没有摘,神采奕奕的眼眸中看不见丝毫的疲惫,有的还是一如既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具的兴奋。
他感觉自己摸到了不少窍门,甚至都已经在脑海里重新构建起了一个新的驾驶模型,但是干胎在水地里容易在旋转中附上一层完全没有抓地力的水膜,圈速在他的感知里简直慢得像是蜗牛爬。
现在下雨身上又湿又冷的糟糕感受之类的完全不在束龙的考虑范围里,他现在只想想办法多少找回一点抓地力,趁热验证一番自己刚刚总结出来的感悟。
但是......“咚!”
束熊直接在已经有点忘乎所以的小屁孩头盔上赏了一巴头。
“你是想死还是想你老子死啊,这鬼天气是能上赛道的样子吗赶快去把衣服给我换了!”
不对......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你在赛道上能看清路!”
“看不清啊,那么大的雨怎么可能看得清啊”束龙把布满了水滴的透明镜片推了上去,事实上別说是看清路,刚才他几乎就连自己面前老爹的脸都看不太清。
“但是我真的能继续跑,脑子里有路线的,反正现在赛道上也没有其他人,不用看我也知道前面有什么。”
束熊的第一个反应是不信。
一条並不算特別复杂的卡丁车赛道,普通人上去多跑几遍脑子里也会留下这个弯结束之后下一个会是什么弯的印象,更何况记忆力好的人有很多,就连束熊自己在玩了这么多年之后也可以说闭著眼睛都能把赛道给描出来。
可在能见度几乎为零的恶劣赛道条件下,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冒著哪怕只是部分未知的风险,就敢在赛道上油门焊死的勇气的。
体会不到这件事难度的可以稍微想像一下,在每一个人呆的时间最长也是最为熟悉的家庭环境里,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