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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为只剩骨架，沈霜没有出现低血糖会伴随的恶心反胃症状。
但她本来就只剩半个脑子，还营养不良，这显然影响到了她的思考能力。
否则，照她以往那股精明劲儿，不至于一直叫橘先生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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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这么一提醒，沈霜也感觉，那半边脑袋晕乎乎的。
“呃，我们哪来的糖水？”
“看我的！”
空间有限，楚狸只给沈霜还原了私人浴场里的其中一间高温浴室。
它指挥一只丧尸小弟把粮仓储物格里的白糖搬出来，倒到浴池里，另一只被使唤去接服务区的免费热水。
泡到楚狸给她准备的糖水里，沈霜果然感觉清醒了很多。
她眨眨眼，环顾高温浴室四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阿狸，你说，当初主系统，为什么非要复刻一座浴场，到我的营地里？”
“为了让你掉进装饰铠甲？”
“那它光复刻铠甲不就得了。”
复刻一具铠甲，跟复刻一整个浴场，耗费的能量值天差地别。
沈霜总觉得，这里面另有玄机。
“我在想，要是换个出口离开私人浴场……”
她福至心灵，从充满糖水的浴池里起身，披好衣袍，遮住骇人的骨架，推开蒸汽浴室的铜门。
铜门外，铺着斑驳的马赛克地坪，壁龛下，命运女神福尔图娜雕像静静注视地坪上的海神波塞冬图样……
沈霜突然感觉脑袋一沉。
往浴场大厅的穿衣镜看过去，她才现，自己那半边白花花的颅骨上，有一层血肉，正快铺展，填充着颅骨的空洞处。
来到浴场大门前的时候，她的脑袋已经长完整了，长顺着厚重的裘衣往下爬，拖到干燥的地砖上。
她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头重脚轻，一时没能适应脑袋的重量，失去平衡，向前撞开浴场大门。
“谁在那里？”
一束手电光照到她的脸上。
下一刻，有人冲上来，把她整个人托住。
沈霜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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