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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觉得，自从燕月出现，燕九就像换了个人。
他们认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暮气沉沉的，让她总是差点忘了，他们其实年龄相仿。
见过燕月之后，他整个人就活泛了起来，话也多了。
“你其实认出来了吧？”
燕九沉默片刻，点点头，又摇头。
“这不重要，她过得好就行了。”
燕月身上背负的过往太黑暗，太沉重。
从温婉闺秀变成肌肉猛女，大概也是因为，被老周头掳走凌辱的经历刺激到了。
所以，燕九认出燕月，但没有跟她相认。
重活一世，她想做谁，就做谁，没必要被过往束缚。
“跟雀儿也打过招呼了？雀儿在边城长大，应该也跟她打过交道。”
“她样子都不一样了，也就我能看出来她是谁。”
燕九嘟囔。
“变成这样，爹娘活过来都不敢认的……”
三十天过去，洪灾最后一日，沈霜的线下实体店·正式版，终于落成，开门营业。
“主要是地方有限，这整的还是偏保守了。”
燕月一脸遗憾。
“保，保守？”
员工们对着崭新的三层商场，瞠目结舌。
沈霜是看着这栋建筑起来的，波澜不惊道：“还是我提醒她没电梯，再高顾客也没力气往上爬，她才没往接着往上盖。”
“这，都是给霜霜住的？”
谢临风试图挑刺。
“这什么房子？间隔都不做，客人一进门儿，都能看到主人换衣服。”
“这个布局，一看就是拿来做大型市的啊。
做了间隔，还怎么放货架？”
燕月兴致勃勃地拉着沈霜进去参观。
一层到三层都是水泥毛坯，只有三楼有一个装修好的房间，里面放着重新上过漆的木桌木椅，墙上还嵌着书架。
书架拉开，露出一道秘密台阶。
连沈霜都是才知道，这栋楼居然有第四层。
“严格来说，是个阁楼。”
燕月推着沈霜上楼。
“快看看，我们的新营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