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姜栀嗓子都干涸得冒烟,整个人酸软无处着力。
而谢祁却依旧不知疲倦,抱着她,眼神不再像方才那般失神恐怖,紧紧盯着她,薄唇紧抿。
药力应该快散了。
姜栀有一种终于重见天日,柳暗花明的感觉。
“对不起栀栀,对不起……”谢祁虽然这样说,但脸上一丝歉意也无,依旧沉浸在其中。
他喉结剧烈滚动,意识回神,“可是我好开心,栀栀,栀栀……”
他动作不停,扣着她腰肢的手大汗淋漓,节骨突出,深深嵌入她的肌肤中。
“怎么会这样?”
“我是在梦里吗……”
“栀栀,你舒不舒服?”
姜栀被他清醒后的喋喋不休刺激得羞耻无比。
“混蛋,不许说话。”她低斥一声,惊觉自己的声音也哑得不行。
谢祁这样子,还不如中了药神志不清的时候呢。
她咬着牙想。
然而谢祁却抱得她更紧,“抱歉栀栀,可是我忍不住,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我的毒肯定还没解,对一定是还没解。”
他喘着粗气,那双桃花眼中放着精光,明明已经过去了大半夜,却还神采奕奕,不知餮足。
姜栀意识沉浮,只觉得身上像是有只毛绒绒的犬类在拱来拱去。
这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沈辞安温柔清醒,陆渊冷硬沉默,萧玄佑更是充满了掌控欲。
只有眼前的谢祁,毫无保留赤诚相待,又热情似火,说出口的话更是让姜栀浑身羞臊,恨不得直接晕过去算了。
“谢祁,你要做就做,能不能别说了?”
谢祁面对她的娇斥顿时乖乖闭上了嘴。
但很快又忍不住。
“真棒,栀栀,你怎么会这么厉害?”
“你是我的了栀栀。”
“你是我的了!”
胸腔内满溢暴涨的幸福要将他吞没,他恨不得放上三天三夜的烟花庆祝,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最后一次,我保证是最后一次……栀栀……”
……
最后姜栀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像是被抽干。
谢祁说的最后一次根本就不可信。
地上,崖壁上,后面,甚至最后头都埋了下去……
当看到他抬起头,高挺鼻尖和唇瓣上那一片可疑的水渍时,姜栀羞愤欲死。
她都怀疑他一开始的生涩根本就是装的,不然哪来那么多花样?
姜栀终于忍不住,一巴掌甩在了谢祁的脸上。
“混蛋,哪有这样的?”
“就算我同意,怎么能这么多……”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她低头终于看清身上斑驳深浅不一的痕迹,简直快气疯了。
这谢祁就是属狗的!
谢祁被她毫无力气的手打了一巴掌,浑身顿时起了一阵战栗,刚刚消退下去的药力又有卷土重来的征兆。
但现下是真的不行了。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谢祁还是知道的。
他精神抖擞地起身,用自己的里衣替她上下擦拭干净。
但她的衣衫已经不能穿了,谢祁不由一阵后悔,只能用自己的披风裹紧她,外面再套上她的大氅。
于是除了发髻微乱,眼眶微红外,丝毫看不出姜栀这一夜到底经历了什么。
谢祁自己则随意地套上外衫,用邺七那件披风盖住自己皱巴巴的外衫。
他做这些的时候,姜栀一直瞪着他,明显是被气得狠了,也不怎么肯配合。
直到传来谢祁的一声低呼,“栀栀你看。”
姜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霜衡草竟然已然开花了。
浅紫渐白的花在晨曦中被镀上一层浅金的光,美得让人屏住呼吸,生怕就这么被风吹散了。
姜栀顿时没了其他的心思,上前小心翼翼地摘下花,放入皮囊中。
谢祁则收好那封密信,将山洞内遗留的衣衫用火折子点燃,烧了个干干净净。
很快昨夜山洞内那一夜荒唐的痕迹便消散无踪。
“谢世子,如我昨夜所说,山洞内发生的事是一时情急无可奈何,回去之后,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赶回去的路上,姜栀再次强调道。
否则若是被陆渊知道,不知又会生出怎样的风波。
“好。”谢祁的声音被风吹散。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怎么可能啊。
栀栀怎么会这般天真。
两人一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