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安此次来徐州与陆渊不同。
他就是为了寻找姜栀。
自从挖出那具空棺椁,得知姜栀没死后,他便开始派人暗中四处找寻姜栀的下落。
只可惜没有任何进展。
她像是凭空消失在了世间。
随后他想到了上次和姜栀回京都时,途经符离遇到的冯绍元。
冯家一直都住在徐州的萧县,若大小姐没死,她会不会去找冯家?
沈辞安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处理好手头的事,就和圣上告了假来萧县。
圣上怜他新鳏,还多允了半个月的假。
只可惜今日上门拜访,冯大人虽然对姜栀的去世唉声叹气,却表示没有关于她的一点消息。
若这里都没有她的消息,那自己该去哪里寻她?
沈辞安想起了方才在冯府碰到的那位表小姐。
总觉得她隐隐有些熟悉。
而且以陆渊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这般怜香惜玉,体贴入微地将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子送回府?
其中定然有蹊跷。
他决定明日再去一趟冯府。
*
姜栀回到房内,坐在床榻上发呆。
沈辞安的到来让她心下不安。
正自苦恼间,窗户处传来一声轻响,她抬眸看去,就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翻窗进来,动作轻盈地落在地上。
她想起自己还在酸软的四肢,忍不住有些后怕,“你怎么来了?”
陆渊看着她像防贼似地防着自己,无奈捏了捏眉心,“只是想起有件东西忘记还你了。”
说着从衣襟内取出一样东西。
是一件熟悉的红色肚兜。
姜栀疑惑着接过,脸色立时变得古怪。
“这是我今晨出门前换下的,怎么会在你手中?”
她猜到一个可能,“你搜过我房间?”
陆渊也有些尴尬,“不然我如何能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姜栀气结。
陆渊上前,展臂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凑上来捧着她的脸啄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姜栀连连告饶,“不要了不要了,下次再说。”
今天实在噎得慌,再来她的腰定然要断了。
她甚至不敢让陆渊知道自己的身子如今已经不会受孕,否则他估计还要不知节制。
“嗯,”他坚挺的鼻尖蹭在她的脸颊上,带来一阵酥麻痒意,“今日的确累着你了,我不做什么,就帮你按按。”
“真的?”姜栀满脸狐疑。
陆渊不再多言,让她趴在榻上,自己坐在榻边提起她的一条手臂,从指尖一路缓慢地往肩膀推。
姜栀一开始觉得又痛又酸,但被推拿过后又有一股难言的舒适,经络畅通,像是四肢百骸都被打开了。
“呼!”她整张脸埋在软枕上,发出一声喟叹。
陆渊武功高强,精通腧穴,这种推拿小事只要他愿意,可以让对方生不如死,也可以通体舒泰,酣畅淋漓。
他帮姜栀按完手臂和腿,又替她按捏着脊背。
姜栀被他伺候得舒舒服服,便忍不住开始哼哼唧唧地指挥,“往左边一点,嗯力道可以再重一点。”
“舒服么?”他问。
姜栀点头,“好舒服。”
“别忍着,叫出来会更舒服。”他手下力道突然加重。
姜栀一下子吃不住力,“呃啊!”
“对,叫出来,我才知道哪里该重,哪里该轻。”
姜栀忍不住侧头去看陆渊。
却见他正襟危坐,薄唇紧抿,轮廓分明的脸上除了郑重没有其他表情,看起来正经得不得了。
但说出口的话却无比惹人遐想。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白日在他那里,他双眸猩红,汗珠顺着脊背滑入腰窝,大腿肌肉绷紧如石,仿佛想要将整个人嵌入她身体内的混乱模样。
这反差也太大了些。
姜栀被陆渊按在榻上从头到脚揉搓了一番,正血脉舒张地捧着他递过来的茶水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陆大人,”她脖颈僵硬地转向他,“我们似乎,把叶少帮主给忘了。”
陆渊方才还闲适的表情顿时散去,皱眉道:“管他做什么?”
“他为了救我才受的伤,且他不知道我被你救上来,依他的性子定然还在派人找我,”姜栀顶着他锐利的视线硬着头皮道,“陆大人可否陪我去一趟漕帮?”
*
虽然陆渊没有拒绝,但方才在床笫间的温存已经荡然无存,又恢复了平日里冷得能吓死人的模样。
但姜栀管不了那么多了。
漕帮帮主府内,下人通禀后陆渊和姜栀被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