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沉默了一会,说道:“长官,我有办法对付一个机枪火力口。”
胡安愣了一下:“你有办法?”
他把自己的狗牌(军用识别牌)摘下,扔到了通讯兵脚下:“我需要5个人掩护我……我会尝试接近他们的机枪手。”
说完,这名战士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榴弹,意思很明显。
话音落下,还没等面露讶色的胡安说什么,另一个士兵也摘下自己的狗牌,扔给了通讯兵。
“另一个机枪我来负责。我也需要五个人来掩护我,有谁愿意吗?”
他用的是征询意见的口吻。
因为这是一个必死无疑的任务——说是掩护,在机枪口面前怎么掩护?无非是用命,用身上的防弹插板去掩护。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足足5秒后,一位战士摘下了自己的狗牌。
啪!
哗啦……
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狗牌被扔到了地上。
“嘿……里卡多,你不是说打完这场仗,就回去和妻子孩子团聚,一起过下一个圣诞节吗?你不是很爱你的孩子吗?你舍得让他失去父亲?”
里卡多拿出一块破旧的怀表,看了眼上面的破旧照片,笑了一声:“我不打这一仗,那就是我的儿子来打……想了想,还是我来打吧。哈哈,我就应该听‘地狱税吏’的,不该在打仗前立所谓的flag,果然要死了!”
另一个战士平静的用右手分别点了额头和肩膀的位置,简单做了一下祈祷,问道:“机枪解决了,炮呢?”
步枪火力的话,问题不大——他们身上的重型防弹衣足以勉强抵抗一阵。
胡安闻言,终于是笑了一声,他摩挲着自己的狗牌,也把它摘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你们把用不到的爆炸物就交到我这里来,我简单做一个炸药包。”胡安咧嘴笑了起来,“剩下的人,愿意掩护我的,就跟我上,全凭自愿……谁愿意?”
“我!”
“我愿意!”
“您知道的,我这条命是10年前,您从敌军手里救下来的……今天正好还给您,也正好给我父母复仇。”
“他们当着我的面把我妹妹凌虐至死,最后还煮了一碗汤,强行喂给了我。”
“要是怕死,我就不会跟您走到这里来了。”
“如果用我的命能换到3天时间……不,哪怕是3个小时的时间,3秒钟的时间,也足够了。”
“……”
整个队伍一边做冲锋前的最后准备,一边进行最后的准备——他们把后背的防弹插板取下,塞在身前,同时把用不着的爆炸物交给了胡安。
除了那名强忍着泪水,一点一点把狗牌收集好的通讯兵外,其他人竟然都是有说有笑的。
其实胡安和这些战士都知道,哪怕是这么一个近乎全员自杀式袭击的战术,最后能成功炸掉榴弹炮的机会也就那么两三成。
如果牺牲就能换来胜利,反抗军早就赢10次内战了。
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一个两三成的机会,足以让一个排用全军覆没的代价去争取。
不牺牲,就永远不可能胜利。
3分钟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