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是释然,还是心疼。
她没说话,转身就走,一步都没回头。
她终于能当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了。
没人知道她是谁,没人记得她干过什么。
她能学,能练,能站上最高峰——就凭脑子里那堆东西,只要时间够,她能活成新的神话。
“别瞅了,小姑娘都走没影儿了。”
“再说一句——别看她装得老成,今天才刚睁眼呢。”
银灯一走,魔女才从那片诡秘的幻境里踏出来。可刚一露面,就撞见谢叙盯着银灯背影出神,那眼神黏得跟胶水似的。
她瞬间炸了。
“老娘站这儿半天,你眼里就只有那狐狸精?!”
心里憋着火,嘴上却没骂出来,只憋得腮帮子发酸。
“一岁?”谢叙没接她的话,抬头望天,随口一问:“这儿真是你老家?刚才我扫了一圈,满眼黄沙,连棵草都没见着。”
魔女沉默两秒,轻轻点头:“模样全变了,可我能闻到味道——是永恒梦乡。错不了。”
谢叙这招拆东墙补西墙用得贼溜,魔女本来一肚子牢骚,转眼就被带偏了方向。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没脑子?谁晓得。
“我那点破事往后挪。”她语气一转,“反倒是你,身上那个玩意儿,你真当是祝福?”
在她眼里,银灯那句甜言蜜语,就是裹着糖衣的毒药。能解最好,解不了……那就别怪她翻脸。
“真没救了?”谢叙低声问。
他试过了,什么法术都碰不上那玩意儿的边,像打在棉花上。但好在——现在还没爆。没触发,就还有喘息的空间。
只要不是立刻发作,就有时间想办法。世界这么大,奇迹不值钱,但总归有人能办到别人办不到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