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没一会儿又被新落的霜气盖淡。
往村外走,那条快干的河彻底静了,河床裂着几道深缝,像大地冻僵的皱纹,剩下的水缩在中间的洼里。
泛着暗沉沉的光,连水草都垂着头贴在水底,成了灰绿色的剪影,岸边的卵石裹着霜,像蒙了层薄粉。
河上的石板桥冻得发滑,桥缝里的泥土冻得鼓起,走上去得小心打滑。
河对岸的山林裹在薄雾里,树干的黑影朦朦胧胧,松枝上积着霜,在晨光里闪着冷光,风穿过林子时,会带下几片挂着霜的枯叶,飘落在河水里,打着转慢慢沉下去
远处的山尖慢慢染了点淡红,可那暖意像隔了层凉雾,连近处的草垛都还裹着霜,像堆白乎乎的棉团,要等日头再高些,才能慢慢化出潮气来。
刚起床走出房间的姜翠花,也被突如其来的降温冻到,连忙转身走回房间,把以前的棉袄穿上。
别管合不合适,只要穿在身上暖和,啥时候穿都可以。
想着家里孩子多,突然降温,担心她们着凉,便迈步走向厨房,准备先去弄个萝卜玉米排骨汤。
做多一点,不仅是孩子们喝,大人也跟着一起喝,暖暖身子。
特别是儿媳妇,两人正在备孕造娃,身子不能出问题,得好好养着。
没过多久,陈秀珍、陈翠翠、谢来福、陈梅、陈小玲、陈丽、都纷纷起来,打开房门感受一阵冷气后,默契转身回去添衣服。
随后,和往常一样,谢来福挑着木桶离开院子,去村里水井打水。
进入村内,能看见不少人和他一样,都挑着木桶;有几个人凑在一起,还在议论昨天的事。
族长让族老宣布,往后村里民兵队巡逻,都按照一天十工分算,让大家既意外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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