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响。
远处的人民广场上,水泥制的毛主席语录牌立在中央,「为人民服务」五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广场一角的阅报栏里,贴着《人民日报》,几个木质长椅空着,椅面被晒得暖烘烘的。
广场边缘的邮电局是青砖小楼,绿色的邮筒立在门口,筒身上印着「华夏人民邮政」的字样,投信口的铁片被磨得发亮。
四周的矮楼多是职工宿舍,阳台上晾着蓝布工装和灰色床单,竹竿上还搭着几双洗过的布鞋,晒得半干,在风里轻轻晃。
红砖楼的影子短了半截,贴在青石板路上像块深色的布。合作社门口的煤炉余温还在,偶尔飘起一缕浅灰的烟。
广场上的风软乎乎的,带着远处工厂烟囱飘来的淡淡煤烟味,却被秋阳烘得暖融融的。
阅报栏前没人,只有阳光顺着语录牌的棱角往下滑,把每一个字、每一块砖,都晒得暖烘烘的。
连空气里都飘着玉米面和煤炉烟火混合的、带着年代感的暖意。
裴茹颜家的房间里,两人正躺在床上,裴茹颜沉沉的睡在陈景怀中,眉宇间隐约能够看出一丝疲惫和幸福。
陈景闭着眼睛,双手搂着媳妇,整个人半睡半醒的状态。
这种情况下,他还不忘对媳妇使坏,大手不知何时在单薄的被子中,攀上那雪白高峰,感受两座高大、辽阔山峰挤压的极致触感。
原本想着早上起来去军区大院那边吃早饭,结果因为昨晚太疯狂,折腾到凌晨三四点才睡觉。
裴茹颜之所以能陪陈景奋战到那个时候,完全是体质增强药剂的功劳。
换做之前的她,一个小时都已经有点顶不住、两个小时已经疲惫不堪、三个小时早已浑身瘫软。
当然,昨晚她再次体会到,丈夫有多爱自己,那是恨不得爱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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