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阿爹汐伯,还有我妹汐贝。”
话音刚落,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就从阿汐身后钻出来,手里捧着个海螺壳,壳里装着泛着蓝光的“浪露”:“这是‘潮汐露’!我跟着潮水捡了三天的,给雪绒兽喝,喝了毛会像海水一样亮!”她把海螺壳递到绒绒面前,绒绒凑过去舔了一口,周身的绒毛瞬间覆上一层淡蓝光泽,跑动时像一团滚动的小海浪。
阿澈怀里的小花篮晃了晃,几片粉花瓣飘出来,落在浪露里。神奇的是,花瓣没有被海水泡烂,反而被浪露托着,慢慢透出淡蓝的光——花脉里的花星粉光与汐星的蓝光交织,在沙滩上映出一轮小小的“浪虹”。“是花星的花瓣!”阿汐惊喜地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信鸽带的画里画过,花星的花能留住浪光!”
跟着阿汐往村子走时,汐星的模样才真正铺开。这里的田垄都建在海边的滩涂上,用巨大的礁石围出方形的“浪稻田”,潮水涨起时,海水会漫过田垄的一半,退潮后,泥土里还留着细碎的贝壳和海螺,踩上去沙沙作响。路边的田埂旁种满了“海藤”,藤蔓是靛蓝色的,叶子像海浪形状,每片叶子上都沾着细小的水珠,风一吹,水珠就落在“浪稻”的苗叶上,发出“嗒嗒”的轻响。
“去年收到你们寄来的‘火彩稻’种子,我们种在了潮汐最稳的浪溪旁。”汐伯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稻田,那里的稻苗比普通“浪稻”更矮,苗叶是半透明的靛蓝色,穗尖却泛着蓝红交织的光,“长得太差了!潮水一涨就把稻苗冲歪,根系抓不住泥土,不少稻穗刚结就掉了。”
林深闻言,从布包里掏出陶罐,里面装着焰星的“火腐殖土”和“火彩稻”的种子:“这是焰星的土,掺了‘火彩稻’的种子,还有露星的露水腐殖土,或许能让汐星的稻田长出抗潮汐的浪稻。”林夏则把竹盒里的火光虫和霜光虫放出来,虫儿们振翅时,翅膀上的红光与银光落在浪稻上,竟凝出了带着稳固气息的光膜:“这是焰星和月星的虫儿,汐星的潮汐足,它们能带着不同星球的力,帮稻穗稳住根系。”
接下来的日子,汐星的稻田就浸在潮汐与浪光的交织里。
林夏和阿汐一起,在“浪稻”田垄旁搭了座“潮汐虫房”。虫房的墙壁是用汐星特有的“浪纹竹”编的,竹缝间糊着一层防水纸,既能让海风透进来,又能挡住涨潮的海水。她们还在虫房里铺了一层“海绒”——这种绒絮是靛蓝色的,吸饱浪露后会透出微光,像给虫儿们铺了张发光的床。没过几天,虫儿们就适应了汐星的气候,振翅时翅膀上的光与浪光交织,竟在虫房里凝出了小小的水珠。
阿澈则带着汐贝,每天退潮后去“汐星潭”挑水。潭水是汐星最纯净的淡水,藏在礁石深处,水面常年浮着一层“浪雾”,用海螺桶舀水时,桶壁会瞬间凝出水珠,得尽快带回稻田——汐贝说,潭水一混合海水就会变咸,稻苗喝了会蔫。阿澈教汐贝把“火彩稻”的种子埋在滩涂的泥土里,再往每个坑穴里滴三滴“火晶露”:“这样种子能长出更壮的根系,抵挡住汐星的潮汐,长出的稻穗会带着火焰的韧劲和浪露的清鲜。”汐贝学得格外认真,每次滴露时都要数着数,确保每颗种子都能喝到三滴露。
林深和汐伯则忙着调配“汐星土”。他们把焰星的“火腐殖土”、露星的“露水腐殖土”、月星的“霜腐殖土”、辰星的“蜜香腐殖土”、云星的“云霞腐殖土”、花星的“花绒土”、霜星的“金霜土”、归星的暖土和汐星的“浪腐殖土”按比例混合,还在土里掺了些“浪稻”的稻壳和碎贝壳——汐伯说,这样能让新土既稳固又透气,适合“火彩稻”生长。每埋完一行种子,林深就会在田垄边插一根“浪纹竹”,竹梢系着花芽送的小花篮,篮子里装着花露蜜,风一吹,蜜香混着海腥味,飘得满田都是。
绒绒和三只小雪绒兽成了汐星的“潮汐使者”。它们每天退潮后都跟着阿澈去稻田,趴在海绒上打滚,浑身沾满水珠,再跑到“浪稻”旁抖身子——水珠落在稻叶上,顺着叶脉流到根部,像给稻苗浇水。有一次,绒绒在“汐星潭”边发现了一株“海贝花”,花瓣上的浪露格外透亮,它用嘴叼着花茎,把花放在“火彩稻”的苗尖上——阿汐说,海贝花是汐星的“灵物”,花瓣上的浪露能让稻穗的根系长得更壮,绒绒是在给稻苗送“稳礼物”呢。
转眼就到了处暑,汐星的稻田里长出了新的奇迹。
那天退潮后,阿澈是被“嗒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