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呀!是霜星的雪绒兽群送来的!”阿澈手里的竹盒差点掉在地上,他快步跑过去,小心地捧着谷粒站起身,阳光透过谷粒,竟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金斑。更神奇的是,那些金光慢慢散开,像缕轻薄的金纱,飘到旁边“融心稻”的芽尖上,瞬间裹住了嫩绿的芽尖,让芽尖也泛起点点金辉,像是缀了层碎钻。
林深正在给“雾隐稻”的松土,听见阿澈的喊声,放下手里的小锄头走过来。林夏也提着水壶赶了过来,她凑到谷粒前细看,指尖轻轻沾了点谷粒边缘的碎屑,放进嘴里抿了抿,随即眼睛一亮:“是霜星的‘金霜稻’!我小时候听星农说过,这种稻种只长在霜星雪山顶的向阳处,要吸收整整三个季节的雪光和晨露才会成熟,谷粒里带着雪蜜的清甜,是霜星最珍贵的稻种。”
接下来的日子,合心田彻底热闹起来。林深特意在“雾隐稻”田垄旁辟出一小块空地,把“金霜稻”的谷粒一颗颗埋进土里,每埋一粒,就往旁边掺点归星的暖土——那是合心田最肥沃的土,带着常年稻穗的甜香,又撒了把云星的云絮,怕霜星的稻种不习惯归星的湿度。林夏则从屋里翻出个布包,里面装着去年剩下的辰星蜜粉和霜星干草,她把干草剪成碎末,和蜜粉混在一起,铺在稻种上方,像给稻种盖了层“暖床”:“金霜稻喜暖又耐霜,这样既能保住温度,又能让它记得霜星的味道。”
赵野扛着根细细的竹竿走来,竹竿表面镀了层薄金,在阳光下泛着淡光。“我听霜星的星农说,金霜稻爱跟着光长,这竹竿能引阳光,保准它长得又快又壮。”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把竹竿插在稻种旁,还在竿顶系了个小小的铜铃,风一吹就“叮铃”响。阿澈也没闲着,每天早上都要往藤筐里添块“虹心米糕”——那是用去年的“虹心稻”磨粉蒸的,泛着虹光,他说要谢谢雪绒兽群的礼物,绒绒则寸步不离地守在竹竿旁,趴在铺着雪绒草的藤筐里,连吃饭都要林夏把粥端到旁边,生怕刚埋下的稻种被人碰了。
谷雨那天清晨,阿澈刚推开屋门,就看见合心田里泛着淡淡的金光。他急忙跑过去,只见“金霜稻”的田里,几株嫩绿的新芽正顶着晨露冒头,芽尖泛着淡淡的金光,像刚睡醒的小星星,苗叶却带着霜星特有的雪白色,边缘还凝着层薄薄的“霜雾”,长在“雾隐稻”的蓝雾光里,远远望去,像一团流动的金雪,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金霜稻发芽啦!”阿澈激动地拍手,绒绒也从藤筐里跳出来,凑到新芽旁,用鼻子轻轻碰了碰芽尖。没想到,就在绒绒碰到芽尖的瞬间,芽尖的金光突然变得更亮了,像颗小太阳,连旁边“雾隐稻”的蓝雾光都被染上了淡淡的金晕,两种光交织在一起,竟在田垄上织出了层“金蓝纱”。林深和林夏赶来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合心田的角落,金雾与蓝雾缠绕,虹光在旁点缀,像藏了片缩小的星空,连空气里都带着淡淡的甜香。
夏日的合心田成了归星最热闹的地方,村民们都爱来这里散步,孩子们则围着稻田追彩蝶。“红心稻”长得比人还高,稻穗沉甸甸的,穗子上的虹光在阳光下流转,风一吹,满田都是流动的虹彩;“雾隐稻”的雾光更浓了,像团化不开的蓝雾,偶尔会裹住路过的蜻蜓,让蜻蜓也沾上层淡蓝的光;“金霜稻”则长得亭亭玉立,稻穗泛着温润的金光,与“雾隐稻”的蓝雾相映成趣。
溪星的彩蝶越来越多,它们绕着稻穗飞,翅膀的虹光落在谷粒上,让“红心稻”的香气更浓了;霜星的雪绒兽群竟又派来了三只小雪绒兽,它们和绒绒挤在一起,趴在田埂边晒太阳,偶尔会帮阿澈捡掉落的谷粒;露星的信鸽也常来,每次都带着星农的问候,有时还会衔来几粒露星的新稻种,放在阿澈的竹盒里。
苏棠的光珠总在稻田上空慢悠悠地转着,光丝织成一张薄薄的光网,轻轻罩在稻田上方。光网里偶尔会裹着来自各星球的星尘——雾星的蓝雾尘让“雾隐稻”的雾光更清透,花星的花粉尘让“虹心稻”的穗子更艳,辰星的蜜星尘则让“金霜稻”的谷粒更甜,这些星尘落在稻穗上,像给稻子镀了层“星衣”,让整个合心田都泛着淡淡的星光。
阿澈每天都要带着绒绒和三只小雪绒兽去巡田。他给“金霜稻”的每根稻穗都系上小小的金铃铛,那是他用辰星的蜜蜡和金箔做的,风一吹就“叮铃叮铃”响;给“雾隐稻”的雾光里撒蝶粉,让蓝雾染上虹色;还会用干净的棉布,轻轻擦掉“红心稻”叶片上的晨露,怕露水压弯了叶片。有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