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回到家的松弛感。
他熟练地舀起满满一勺麦酒,浑浊的酒液在木勺里晃荡,浓郁的酒香更加肆无忌惮地弥漫开来。他给自己倒满一杯,又给瓦里安、塞琳娜和艾拉的杯子都续上。
没有祝酒词,没有多余的客套。
凯尔端起自己那杯浑浊的麦酒,粗糙的木杯边缘摩擦着掌心。冰冷的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倒映着远方封印那幽蓝恒定的微光,也倒映着他身边几张在寒风中真实而温暖的脸庞。
他举起杯,目光扫过瓦里安叼着烟斗的粗犷侧脸,扫过塞琳娜在暮色中沉静的紫色眼眸,最后落在艾拉充满朝气、紧握着木杯的双手上。
“敬……” 凯尔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呼啸的寒风,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淡与满足,“……活着。”
瓦里安哈哈一笑,端起杯子重重地和凯尔碰了一下,浑浊的酒液溅出来不少:“敬活着!也敬能把这破勋章当石头扔的痛快劲儿!” 他仰头灌了一大口,满足地哈出一口带着浓烈酒气的白雾。
塞琳娜优雅地举杯,轻轻与凯尔的杯子边缘相触,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她深紫色的眼眸中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敬活着。也敬……终于不用再听那些能把石头催眠的颂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