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活的紫貂儿,回头详细的事儿,还得您给我们带路!”
“你们要进山打大皮?”
听到这,大舅也算品出滋味来了,外甥这次带着人来,看老家亲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要来打猎呀。
“不是打大皮,是捉活的母貂有用!我提到名字的这两个地方,前些年紫貂应该不少吧?现在啥情况了?”岳峰继续问道。
“瞎驼子山那边去的人少紫貂应该有不少,金顶子你们就不要去了,那边有隔壁村猎户扎的地窨子,每年入冬下了雪之后,就有山狗子一直在那边下皮拍子夹大皮,你们去了也够呛有收获的!
我不上山打猎,具体情况了解的不多,待会儿等你二舅来了,让他跟你说,每年入了冬,他都跟着我们屯的猎队进山打杂赶杖啥的,山上啥情况他比我清楚!”
“行!先把东西都搬进屋,来之前东西我都分好了,带的粮食不算,这些从城里买的东西分成三份,我姥姥姥爷一份,你跟我二舅一家一份!”
“行!别说带了东西来看你姥姥姥爷大舅,就算空手来,大舅也管饭!”孟凡秋对外甥的老练表现很满意,笑呵呵的摸了一把岳峰的脑袋。
很快,车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
岳峰将马车摘了套,随后将枣红马牵到了仓房靠墙角的一侧栓好。
家里没有马厩,这里比较窝风,只能暂时安置在这边了。
这边忙着卸车张罗晚饭的功夫,听着信儿的二舅两口子也拎着大包小裹的过来了。
二舅比岳峰的老妈孟玉兰岁数要小,听到二外甥赶着车来了,二舅孟凡学也回到了老家。
相比之下,二舅家日子过得要稍微好一点,回老大家这边,拎着一只老母鸡,一个小面口袋里面装了大概十来斤的白面,舅妈手里则提着一截狍子的脊骨外加一包干菜。
靠着种地为生的庄户人家,平常过日子哪像岳峰家现在这样顿顿不离肉,这老母鸡岳峰不用看就知道是家里养着下蛋用的。
鸡屁股里扣钱粮,平常过日子针头线脑煤油盐酱油啥的,都是拿着鸡蛋换,这鸡如果宰了,家里日子要受不小的影响呢。
不过让岳峰非常欣慰的是,老妈家这边的亲戚,都不是那种势力算计的人,大外甥一百多公里来了,家里有啥条件就张罗啥条件,二舅跟舅妈,把家里过日子的储备都带来了。
“二舅,舅妈!!”岳峰见到人之后立马又迎了上去。
“小峰啊,几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你二舅上山跟人打猎,分到的狍子脊骨,咱们晚上给你炖肉吃!”舅妈一把拉住岳峰的手,上下打量着看。
“行,尝尝舅妈的手艺!
这回来呆的日子可能有点长,人吃马嚼的耗费也大,所以来的时候就带了一点粮食过来,另外还带了别的东西,刚才我还跟大舅说呢,大舅二舅加上姥姥姥爷,都有份!
你外甥长大了,也挣钱了!咱们家的日子,都能慢慢好起来!”
听到岳峰这么说,二舅妈点点头,倒是没有急着去看外甥带了啥来。
不过等亲近完了进屋看到外屋地放的一堆东西,二舅妈跟大舅家反应差不多,还是颇为意外。
外甥带来了半拉野猪,那晚上做饭可以做的花样自然就多了,在岳峰的要求下,家里养着下蛋的母鸡没有杀,只把狍子脊骨、野猪肉、外加鹿肉,做了晚饭。
到家天就快黑了,一直打着油灯张罗到七点多,一家人这才热热闹闹的吃上晚饭。
这顿饭,在老家人眼中,恐怕过年都没有这么高的标准,白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