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满怀憧憬地回到了海城。古宇轩确实履行了“照顾”的承诺,频繁地带她出入各种场合,极尽体贴。他甚至在一次情动之时,带着她去看了一套装修精致的公寓,指着宽敞的阳台说:“以后这里给你养花,养你喜欢的月季和绣球。”
然而,无论身体如何亲密纠缠,无论他口中描绘的未来如何美好,他始终吝啬于给出“女朋友”这个明确的身份。每当姜窈忍不住,在情浓意蜜时试探着问:“宇轩,我现在……算是你女朋友了吗?”
他就会用更热烈的吻封缄她的疑问,或是用略带宠溺又强势的语气打断:“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我心里装着谁,你难道感受不到?那些虚名不重要。”他总是能用各种方式,将她的诉求轻巧地化解,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在无理取闹。
她开始变得敏感多疑,频繁地查看他的手机——虽然他总是以“商业机密”为由,不让她多看。她留意他身上的气味,检查他车里的痕迹。那种在津城时就有过的不安感,非但没有因为朝夕相处而消失,反而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几乎让她窒息。
直到那次,他毫无征兆地失联了整整三天。电话不接,信息石沉大海。姜窈从最初的担心,逐渐变为焦灼和恐慌,各种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疯狂上演。她甚至去了他常去的几个地方寻找,一无所获。
第三天傍晚,他终于出现,面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憔悴。他开车来接她,语气沉重地说有事要谈,可一路上却又言辞闪烁,迟迟不入正题。姜窈心中疑窦丛生,下意识地打开了副驾驶前的储物格,想找包纸巾。
指尖却碰触到一张折叠的硬纸。
她悄悄展开——是一张某高端蛋糕店的外卖订单。收货人姓名,像烧红的烙铁烫伤了她的眼睛:林薇。联系电话的归属地,正是海城。而下单时间,赫然就是他声称“在外地处理紧急公务”的那天!订单备注清晰写着:生日蛋糕,预祝林小姐生日快乐,要求准时送达。
一瞬间,姜窈如坠冰窖,浑身血液仿佛彻底凝固,连心跳都停滞了。所有的欺骗,所有的谎言,在这一张薄薄的纸面前,无所遁形。他根本不是去出差,他就在海城,在为另一个女孩精心准备生日蛋糕!那些失联的借口,那些疲惫的伪装,都是为了掩盖他脚踏两条船的事实!
愤怒、屈辱和被愚弄的恶心感瞬间冲上了头顶。她死死记住那个电话号码,求助一位信得过的朋友,假装是古宇轩的兄弟,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你好,我找古宇轩,他电话打不通。”朋友按她教的说着。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清脆、自然且带着主权意味的年轻女声:“哦,你找他啊,他正在书房陪我爸爸下棋呢,这会儿不太方便。你哪位?等他忙完我让他回给你。”
“陪我爸爸下棋”……“等他忙完”……
原来,他们不仅没分手,关系甚至已经亲密到融入彼此家庭日常的地步!自己算什么?一个被他圈养在暗处,随时可供取乐,却永远上不得台面的、见不得光的玩意儿?那些关于“家族压力”、“被迫应付”的谎言,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又可悲。
那一夜,姜窈躺在冰冷的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愤怒、屈辱和不甘像带着毒刺的藤蔓,疯狂地缠绕着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疼痛。她回想起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所谓的关怀、那些看似深情的承诺,原来都包裹着糖衣的毒药。她恨古宇轩的虚伪和欺骗,更恨自己的愚蠢和轻信。
第二天,当古宇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