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掉漆的院门,他脚步不由一顿,因为今天有客人,不大的院子里摆着一个圆桌,显得有些拥挤,这些人正跟父亲陆宏说着什么。
为首的陆恒认识,是陆家的族长,在这个地方,每个人的宗族意识都比较强,因为家族团结,才不会如散户一般,被人欺负至死。
此时,院外摆放一桌酒席,陆家的族长跟几个年长的都在。
陆宏在一旁举着酒杯作陪,母亲忙碌着上菜,只是气氛有些怪异。
陆家宗族的族长陆长龄,是陆宏出了五服的堂叔,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副精干的样子,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条件不错,比陆恒家里略好一些。
左侧的男子虎背熊腰,脸颊漆黑,坑坑洼洼的,从眉骨到下巴处有一道疤痕,看着颇为凶狠,是陆宏堂哥陆三,一直在帮派中厮混,虽然是底层成员,没有什么修为,但因有一把好力气而且为人圆滑,倒也没有死在街头,在宗族里算是能出力的。
右侧的男子面容白净叫陆河,在城里开着一家小饭馆,是陆宏兄弟辈的。
对面下首,还有一个跟陆恒差不多大的少年,是陆河的儿子陆武,穿着一身白色短褂,长相普通,但身子颇为壮实。
今天几人聚在一起,怕是有事情。
“呦,阿恒回来了啊,现在也长大了,现在做什么呢?”陆长龄笑呵呵的道,其他人也将眸子递了过来。
“在武馆里做活桩呢。”陆恒轻声道。
“那不错啊,赚的银子不少。”陆长龄接着道。
“都是孩子用命换的,是我没本事。”陆宏双眼有些红。
陆长龄横了他一眼没说话。
陆河把筷子放下,笑呵呵的道“陆宏,我过去从来没跟你开过口,这一次也实在是难了,武馆的师傅说,阿武筋骨不错,适合练武,我为了筹措银子,就差把饭馆给卖了。
现在还缺些,只能求族里了,每家不多,二十两银子就成,等阿武入境了,就把银子还过来,现在可以写字据。”
“陆河,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阿恒也想学武,为此还瞒着我去武馆做活桩,我想着家里存点钱,他自己也赚点,早点把他送武馆里习武呢......”
“好了陆宏,人跟人天赋不一样,咱们宗族里如果出一个武者,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阿恒去年就找人看过了,并不适合学武,可阿武不一样,就连武馆的师傅都说他筋骨不错,保证三年内可以入境,阿恒可以吗?
一切都要为大局考虑,阿武如果练成了,能不照应着你吗?
还记得三年前你铺子让流民给围了,是陆河提着刀跑出来帮你的,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陆长龄不耐烦的把筷子拍到桌子上,发出清脆声响。
同时拿眼斜着陆宏。
“刺啦!”陆宏被说的双目通红,直接撕开自己的衣服,指着胸口的刀疤“族长,我这一刀是帮陆河挡的。”
说完又指着脑袋道“五年前阿武在街上乱跑,差点被菜人铺子捉了去,是我给救回来的,这刀疤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