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多谢侯爷。”洛晚晚心中一暖,这份在关键时刻递过来的
“刀”,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萧煜看了她一眼,转身欲走,行至门口,又停下脚步,似是随意道:“夜色已深,这些事明日再议不迟。”这话,竟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
洛晚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波澜微动。这个男人,看似冷漠,实则心思缜密,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以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方式,给予最关键的支撑。
翌日,护卫副统领周莽果然带着一个身材精干、目光锐利的老者来到澄心苑。
赵铁柱年约五旬,皮肤黝黑,手掌粗糙,沉默寡言,但一举一动都透着军旅的利落和沉稳。
洛晚晚亲自见了二人,将田庄的情况告知,嘱托他们务必协助常安稳住局面,查清账册下落,确保新法推行。
周莽和赵铁柱领命而去,持着萧煜的手令,当日下午便快马出了城。有了侯爷亲兵和老兵助阵,常安那边压力骤减。
赵铁柱凭借老道经验,很快在庄外一处废弃的砖窑里找到了被丢弃的账册(虽已被雨水浸毁部分,但关键证据尚存),周莽则亮明身份,暗中调查,很快揪出了几个带头闹事、受人指使的庄户。
萧煜那边也并未闲着,几日后,一纸调令,将那位与赵管事有亲的城南兵马司副指挥,平调至了一个闲职。
消息灵通人士立刻嗅到了风向的变化。雷霆手段与精准打击之下,丰裕庄和上林庄的抵抗土崩瓦解。
赵管事和孙管事见靠山不稳,侯爷态度明确,再也硬气不起来,只得乖乖配合常安推行新策。
田庄的改革,终于得以继续深入。此事过后,洛晚晚对萧煜的观感有了微妙的变化。
这晚,萧煜难得空闲,在书房看书。洛晚晚端着一碗新炖的冰糖燕窝走了进去。
“侯爷,歇息片刻吧。”她将炖盅轻轻放在书案一角。萧煜从书卷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放下书,接过炖盅。
洛晚晚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沉吟片刻,开口道:“这次田庄之事,多亏侯爷相助。”
“分内之事。”萧煜语气平淡。
“经此一事,我在想,”洛晚晚目光沉静,
“府外这些产业,盘根错节,牵涉甚广。以往只重收租,疏于管理,才让蠹虫丛生。如今想要整顿,光是换人恐怕不够,需得从根子上改变经营模式。比如田庄,不能只靠租子,需得引导庄户精耕细作,发展副业;铺面也不能一租了之,需得根据市口、行情,或自营,或联营,才能利益最大化。”她这是在主动与萧煜商讨更深层次的产业调整策略,而非仅仅汇报困难。
这是一种姿态,表明她不再将他视为单纯的授权者或最后的靠山,而是可以商议大事的伙伴。
萧煜舀了一勺燕窝,动作优雅,闻言抬眼看向她,烛光下,他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欣赏。
“哦?你有何具体想法?”洛晚晚精神一振,将自己的构想娓娓道来:“田庄方面,常安已在试行。接下来,我想逐步收回那些位置好但经营差的铺面。比如东市那间绸缎庄,租约即将到期,现任掌柜经营保守,利润微薄。我打算收回后,不再外租,而是仿照‘云裳阁’和‘清赏斋’,引入专业掌柜,侯府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