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亚特拉伯轻声道:“据我所知,有的会直接拉到工厂,做成土豆泥或者蔬菜罐头。”
“我们平时吃的蔬菜罐头该不会就是这玩意做的吧?”
吉米肚子里一阵翻涌,恶心感瞬间直冲咽喉,上一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还是老痰酸菜方便面。
“谁知道呢,反正吃不死人。”
伊利亚特拉伯无奈地摊摊手,“有的干脆就直接摆在食品商店的货架上,老百姓爱买不买。”
吉米哑然失笑,他当过地下车间主任,也知道这里头的猫腻。
那些食品商店甚至会把好的藏起来,故意只摆出这些腐烂的蔬菜水果,逼顾客去黑市里买。
而黑市里流通的这些好货,说不定就是被店长、售货员报成损耗的‘劣货’。
至于上头为什么不管,因为他们压根不吃这些,牛羊肉是来自蒙古的,白糖是来自古巴的,蔬菜水果来自乌兹别克斯坦等中亚五国的,农产品几乎全部都是通过经互会进口来的。
一想到这里,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小白桦塑料袋装的几乎溢出来,然后在外面裹上脏兮兮的外套遮掩。
瞥了眼伊利亚特拉伯几个满满当当的麻袋,心里盘算着明天也要多带个背包和袋子。
如此劳作到下午,几座仓库被彻底地清理了一遍。
临走之前,伊利亚特拉伯偷偷摸摸地把卢布塞给负责检查的庄员,吉米也有样学样地交了钱。
庄员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目送着他们离开,脸上没有半分的惋惜和愤怒。
当再一次路过“希望的种子”研究所时,吉米望了眼这座被余晖倾洒的旧屋,幽幽地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