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霞)。”
“把伊琳娜给我。”库马林向后伸了伸手。
左手边的小弟忙不迭地把裁剪下的报纸照片,双手奉了上去。
库马林把折叠的照片展开,伊琳娜·阿尔费洛娃在画面中身穿比基尼,持枪射击,既冷艳又妩媚。
“这张照片叫他们每人贴一个礼拜,不就没事了。”
“大哥公道!”
右手边的小弟机灵地吹嘘起来。
“最近都给我多留意点,报纸上凡是有加琳娜、克柳耶娃她们的照片,统统给我送来。”
库马林前脚刚交代完,后脚便看到乌斯维亚佐夫两人的身影。
吉米迎面走来,就见库马林热情地张开双臂,嘴上喊着,“嘿,苏卡不列,brother!”
然后两个彪形壮汉结结实实地来个熊抱,而且还亲上嘴了,这等炸裂场面真的是辣眼睛。
但在苏联,“兄弟之吻”是好哥们之间最热烈的问候方式,比如你滴勋宗就经常这么干。
“他是吉明·维克多。”
乌斯维亚佐夫拍了下吉米的肩膀。
“就是前阵子咬下扎哈罗夫手指的那个吉米?”
库马林注意到在他身旁的人。
“对,就是他!”
乌斯维亚佐夫借递烟的工夫,把吉米简单地介绍了一遍。
“看着瘦不拉几的,倒是挺有种的!”
库马林用戏谑的口吻道:“连扎哈罗夫的手指都敢咬!”
“那也总好过去咬他的小兄弟吧?我可不是伊万诺夫那样的彼得拉丝!”
吉米口中的“彼得拉丝(bidras)”,在俄语里就是监狱里专门伺候囚犯的基老。
毕竟一群男人被关在一起时,爆炸的荷尔蒙无处释放,于是那些软弱胆小的男人会变成其他人的“妻子”。
这群人在监狱中的地位,比犯低级罪行的犯人还低贱,也就跟强女干犯不相上下。
他们在监狱中毫无立足之地,根本不会被当成“男人”看待,会被整个监狱蔑视、唾弃、排挤和欺负,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就像普里戈金骂伊万诺夫是“软蛋”时一样。
而扎哈罗夫虽然是伊万诺夫的伴侣,也不会给卑贱的他撑腰当靠山,否则也会被鄙视不齿。
这也是吉米宁死不从扎哈罗夫兄弟会的根本原因,一旦屈服,在监狱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沦为监狱鄙视链的最底层,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欺辱打骂,甚至一日三餐都会被抢走。
“好样的,没丢分!”
库马林把乌斯维亚佐夫递给自己的烟,笑着丢给吉米。
“他胆子大,骨头硬,天生就是混黑道的好苗子,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