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领命。
周围的士兵们却炸开了锅,无数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怎么才是个百夫长?首登之功啊!按规矩,怎么也得连升三级,当个校尉吧?”
“是啊,黄金绸缎有什么用,哪有实打实的官职兵权来得实在!”
一名与孙望相熟的军官忍不住凑上前,好奇地向那吴胜的亲卫打探:“这位兄弟,孙百夫长这功劳,大帅的赏赐是不是……太轻了点?”
那亲卫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他瞥了一眼孙望,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大帅本有意提拔孙百夫长为校尉,独领一营。”
“可孙百夫长自己说,他对带兵打仗的门道不熟,就喜欢金子和女人。他主动跟大帅求了这些赏赐,还说有县丞的女儿陪着,比当什么校尉快活多了!”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哗然。
“我操!原来是他自己不要的!”
“真是鼠目寸光!为了个娘们和一点黄白之物,居然放弃了校尉的前程!”
“莽夫就是莽夫,烂泥扶不上墙!”
一时间,那些原本对孙望充满嫉妒和忌惮的目光,瞬间变成了鄙夷和不屑。
在他们看来,这个孙望,不过是个被眼前利益和美色迷了心窍的蠢货,再勇猛,也终究成不了大器。
对他的嫉妒,也因此消散了大半。
听着周围的风言风语,孙望脸上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露出一副得了便宜的憨笑,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箱子里的黄金,嘴里还念叨着:“发财了,发财了!这下能讨好几个婆娘了!”
那副财迷心窍的模样,更是坐实了众人的猜测。
……
深夜,喧嚣的营地终于安静下来。
孙望带着一身酒气和血腥味回到小院。
他打来一桶冰冷的井水,脱掉上衣,赤着精壮的上身,将一瓢瓢冷水从头顶浇下。
冰冷的井水冲刷着身上的血污和疲惫,也让他混乱的头脑彻底清醒过来。
肌肉的酸痛和伤口的刺痛不断传来,提醒着他白天的战斗有多么惨烈。
简单擦拭过后,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推开了聂双玉所在的偏房房门。
昏暗的油灯下,聂双玉正蜷缩在床角。
听到开门声,她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抬起头,手中死死攥着一把从女红工具里找到的剪刀,锋利的尖端,正颤抖地对准自己白皙的咽喉。
“你别过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和决绝,“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孙望停下脚步,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却倔强无比的脸,没有愤怒,也没有欲望,只是在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
他靠在门框上,声音沙哑地问道:“不跟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