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在人”。
孙望跟众人打趣了几句,安排好今日的巡防任务,便转身又回了院子。
屋内,聂双玉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蜷缩在床角,双目空洞,了无生趣。
昨夜的屈辱,让她只想一死了之。
可她不能死。
她想到了下落不明的父亲,想到了被关押起来,生死未卜的母亲和家中女眷。
一股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将她淹没。
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唯一的依靠,那个能保护家人,甚至救出家人的唯一希望,竟然是毁了自己一切的那个男人。
孙望。
这个名字,如同烙印,深深地刻进了她的骨血里,带着仇恨,也带着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卑微的指望。
房门被推开,孙望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肉粥和两个面饼走了进来,重重地放在桌上。
“吃。”他只说了一个字。
聂双玉看着他,嘴唇动了动,终于鼓起勇气,用蚊子般细弱的声音哀求道:“我……我想求您……打听一下我母亲她们的消息……”
孙望的目光扫过她那张布满泪痕和绝望的脸,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不该你问的,别问。老实待着,别给我惹麻烦。”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冰冷决绝的背影。
聂双玉看着桌上的早饭,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的火苗,也被他无情地掐灭。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吞噬。
她正心如死灰,院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吵闹。
“干什么的!这里是孙百夫长的住所,不准靠近!”是孙天柱的厉喝声。
紧接着,一个尖利而谄媚的声音响起:“军爷息怒,我们是奉命给孙百夫长送人来的!您看,这都是吴帅的命令!”
送人?
聂双玉的心猛地一沉,一股极致的恐惧攥住了她的心脏。
他玩腻了?这么快就要把自己送给别人了吗?
她想起了孙望昨天那句冰冷的话。
原来,跟着他,也逃不过这个下场!
巨大的羞辱和崩溃,让她浑身发抖。
她猛地扑到床边,从散落的女红工具里再次抓起了那把剪刀,锋利的尖端死死抵住自己白皙的咽喉。
这一次,她的眼神里再没有半分犹豫,只剩下玉石俱焚的决绝。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凌乱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哭泣声传了进来。
“都给我进去!”一个粗暴的声音喝道。
就是现在!
聂双玉闭上眼,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