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来不及多想,迅速环顾四周,发现角落有一个存放空药篓的大柜子,勉强可以藏身。
她立刻钻了进去,刚将柜门轻轻合拢,只留一道细缝,库房的门便“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道修长的身影,提着一盏光线朦胧的灯笼,迈步走了进来。
灯笼的光晕摇曳,映出来人绝世却带着几分夜色的清冷的面容——正是萧北晗!
他怎么会来这里?!沈毓初在柜中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萧北晗提着灯笼,目光似乎漫无目的地在库房内扫过,最终,竟也停留在了……她刚刚翻找过的那个角落!
他缓步走过去,灯笼的光线下,那片被翻动过的痕迹无所遁形。
他蹲下身,手指拂过那些散乱的药材样本,最后,停留在了她发现铜制腰牌的那个位置,那里的泥土还有她刚刚抠挖过的指印。
沈毓初在柜中看得分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发现了!他一定发现了有人来过!
然而,萧北晗并没有立刻声张,也没有四处搜查。
他只是静静地蹲在那里,看着那片被翻动过的地方,良久,发出了一声极轻极轻的、意味不明的低笑。
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然后,他站起身,提着灯笼,如同来时一样,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甚至还“贴心”地重新带上了库房的门。
仿佛他今夜来此,只是为了确认某件事。
而此刻,藏在药篓柜中的沈毓初,紧握着那枚冰冷的铜制腰牌,浑身冰凉。
她感觉自己仿佛落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而执网之人,正站在暗处,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