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心藤……”
这三个字如同冰锥,狠狠扎进沈毓初的耳膜,让她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他能如此精准地道出这怪异根茎的名称、产地、特性,甚至其与“赤焰花”结合后生成的、连银针都验不出的奇毒!
他不仅认得,而且了解得极其透彻!这绝不是一个终日只知遛鸟听曲的纨绔子弟该有的知识!
萧北晗看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和瞬间失血的脸色,桃花眼中的玩味更深,那抹似笑非笑仿佛在欣赏一只落入网中、惊慌失措的蝶。
他并未收回几乎要触碰到她袖口的手指,反而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微微倾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危险:
“爱妃似乎……很惊讶?”
他轻笑,“看来,本王这‘不学无术’的名头,倒是深入人心。连本王的王妃,都信以为真了。”
沈毓初心头巨震,强迫自己从巨大的惊骇中冷静下来。
他这是在摊牌?还是另一种更高级的试探?她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她猛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袖中的手紧紧攥住那包着蚀心藤的帕子,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抬起头,眼中迅速氤氲出水汽,混合着真实的恐惧与被他“误解”的委屈,声音带着颤意:
“王爷……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只是被这药材的毒性吓到了!世间竟有如此阴损之物?王爷您……您怎么会知道得这般清楚?莫非……莫非您曾遇到过?”
她巧妙地将问题抛了回去,既维持了怯懦人设,又试图探寻他的底细。
萧北晗直起身,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恢复了那副慵懒散漫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只是她的错觉。
“本王嘛,”他拖长了调子,眼神飘向窗外,“闲来无事,杂书看得多了些。况且,这京城看似繁华,暗地里的魑魅魍魉可不少,多知道一点,总没坏处,不是吗,爱妃?”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停留,转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懒懒道:
“对了,那玩意儿晦气,既然药性不明,爱妃还是少碰为妙。库房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多了,想要研究香料,让管事去寻些好的花露香精来便是。”
话音落下,人已消失在门外。
沈毓初僵立在原地,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远去,才缓缓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后背竟已被冷汗浸湿。
与萧北晗的每一次交锋,都像是在悬崖边行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最后那句话,是关心?还是命令?抑或是……他知道她想查什么,在变相地阻止她?
“蚀心藤……南疆沼泽……赤焰花……无色无味……侵蚀心脉……”
她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关键词。
母亲让她小心“萧”,陈大夫提醒“慎查高,药自南来”,而萧北晗,则直接点出了这种来自南方、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