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机器人没问题,对着活人……该怎么办?”
投鼠忌器。这四个字像沉重的铅块,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计划中预想的摧枯拉朽,瞬间蒙上了一层阴霾。
“要我说,干他丫的!”卢德说道,“都这会儿了,别白忙活。”
“对,机器人和这帮狗腿子,一块儿收拾。”王得邦接过话,
“不许伤人!”刺玫凛斩钉截铁地答复。
“我不是说要伤害他们,而是用非致命武器给他们限制住。”卢德指着塔下混在一起的人类和机器人,“一会儿打起来就乱套了,我们喊话要是没用,那就只能这样做了。”
“我懂老卢的意思。”格蕾塔接着说,“我们是来杀利维坦的,不是来伤害人的。他们如果铁了心阻碍我们,我们只能限制他们行动。”
刺玫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问题是,我们这非致命武器和致命武器都有,一会儿打起来,子弹可不长眼。”王恺提醒各位。
刺玫凛看向老林,自顾自地说:“行动前我先喊话,尽可能说服他们。”
鹭江组的人都没有料到这种事情的发生,被搅得措手不及。反观老林一行人,神色间像是预料到了这一结果。鹭江组的人敢肯定,老林一行人恨死这些安民了。
“莫法度,他们要是检查阻拦,我们也只能搞他们了。”老林一边盯着外面的顺民,一边自顾自地说着。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僵持中缓慢流逝。太阳从头顶逐渐西斜,鹭江当地时间的下午来临。山间的气温开始下降,潮湿的矿道里寒意更甚。
塔外守护的人群,起初还保持着警惕和亢奋,但随着时间推移,变化开始出现。一些人开始频繁地看手腕,虽然那里并没有手表,只有健康监测环。有人开始打哈欠,揉着酸痛的腰背。交头接耳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抱怨声、哈欠声、对自身舒适度的担忧,渐渐盖过了起初那点模糊的“责任感”。不知是谁第一个挪动了脚步,紧接着,如同退潮一般,三三两两的人开始悄悄离开机器人组成的防线,向山下走去。他们的理由五花八门:
“不行了不行了,得回去给孩子做饭了,利维坦安排的育儿AI做的饭孩子不爱吃……”
“大数据说我该午睡了,熬夜猝死风险增加15%……”
“有这么多机器人在,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嘛……”
“站这大半天,连个鬼影都没看到,纯属浪费时间……”
相比之下,坑道里的人意志还是坚定的。但抵抗组织里也有少数活跃分子按捺不住,当一个人从战术背包里掏出市面上流行的激光屏,一些人也围了过来,一起摆弄了起来。老林向刺玫凛解释,这东西内置AI技术,说不定就是利维坦安插的眼线。可这物件实在太对年轻人的胃口,他先前在组织里下过禁令,效果却不尽如人意,不少人对此十分抵触,甚至有人因此退出。最后老林也没了办法,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到傍晚,塔外“护驾”的人类已散去了七七八八,只剩下零星几个死硬分子还在坚持,但也显得无精打采。冰冷的机器人阵列依旧沉默而严密地守卫着,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毫无生气的影子。夜幕降临后,只剩下零星分子也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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