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兵,“……”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呢?总感觉像是在骂他,“你们是一个村的,肯定向着他。”见吴老三跟在后面,委屈告状,“吴队长,李朝阳刚又打我。”
吴老三眉头一皱,还没开腔就被老村长按下,“你这同志小嘴叭叭的净瞎扯,明明是你先骂人,还恶人先告状。”
林红兵,“我没骂。”
“你骂了。”
“我真没骂!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骂人?!”
老村长,掏掏耳朵,“我听见了。”
刘全福笑笑,“我也听见了,你要是觉得我俩冤枉你,你也拿出证据来。”
他娘的这让他怎么证明?陷入自证陷阱的林红兵百口莫辩,只能哑声干瞪眼。
吴老三一张脸黢黑,杨满仓和刘全福的尿性他再清楚不过,一个没脸没皮,一个没皮没脸,这俩货为了免责老脸都不要了,“行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俩之间肯定有事儿。”
本还想刮点油水,让杨树屯抽几个壮劳力来帮忙翻地算是赔罪,这下好了,林红兵这蠢小子着了人家的道,再扯下去说不定他还得倒赔帐。
赶紧盖棺定论,“今天这事我不管谁对谁错,李朝阳同志你把人打伤就是不对,行了,把医药费掏了这事就算了了。”
“我不同意!”林红兵急了,“吴队长,他主动上门打我,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那你想怎样?”吴老三被闹得烦心,“要不你俩上派出所说理去?”也省得他难做。
一听要去派出所,刚还不依不饶的林红兵突然转性,小怂道,“那倒也不至于,我和李朝阳之间只是误会一场,没多大事。”去了派出所自己私底下做过的坏事必定要穿帮。
吴老三、刘全福、老村长,三人齐刷刷看他,提到派出所,李朝阳倒是一脸正气丝毫不虚,反观林红兵神色慌乱,满脸紧张,孰是孰非,高下立见。
“那就按我说的,赔个医药费就得了。”懒得再管的吴老三面上还得警告一下李朝阳,“今天叫是没出大事,要不然我肯定上报公社,李朝阳同志希望你不要再有下次。”
“吴队长放心。”李朝阳点头保证。
事了回村,路上无论刘全福和老村长怎么问,李朝阳都不吭声,回了杨树屯更是一头扎进地里埋头苦干,半天没憋出个响。
一行人到了村里,上午那些各村小干部早就散了干净,但人散了事却没散,他们回去后添油加醋,天花乱坠的把姚瑶吹得天上有地上无,整得好像武侠小说里“得姚瑶者,号令农耕”,各村的村长、生产队队长都起了心思,一个个连夜奋笔疾书。
夜里同样忙得焦头烂额的还有姚瑶,试验田里的小麦熟了,芬芳的麦香把试验鸡舍里的鸡馋得喔喔直叫,其中有只胆大的母鸡扑扇着翅膀飞出了鸡舍,跑到试验田里边溜达边啄食,硬是凭一鸡之力啄塌了一小片麦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