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钱买进口西药,要是再拖下去,母亲的身体肯定撑不住。而沈家的产业要是被顾家吞了,我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看着陆承安:“这份契约,我签。”
陆承安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想清楚了?一旦签了字,就不能反悔了。”
我点点头,在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就要彻底改变了。
陆承安收起契约,放进公文包里,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我:“这些钱你先拿着,给阿姨买些补品,不够再跟我说。”
我接过钱,心里又酸又暖,刚要道谢,就无意间闻到陆承安袖口传来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那味道很熟悉,是法国“夜巴黎”香水的味道,顾曼丽昨天穿的粉色洋装上面,就是这个味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陆承安的袖口,想问他是不是见过顾曼丽,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救我爸才是最重要的。
陆承安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站起身说:“三天后举行简单的婚礼,地点在法租界的小教堂,我会安排人接你母亲过去。婚礼不用请太多人,就我们几个亲近的人就行。”
我点点头,跟他道别后,拿起春桃给我的布包,转身往外走。刚走到咖啡馆门口,就看到苏清媛站在不远处的树底下,手里还提着她买的生煎包,脸色很难看。
“若雁,你真的要嫁给陆承安?”苏清媛看到我,快步走过来,语气很急切,“你是不是疯了?他只是我们家的管家,你们怎么能结婚?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为了沈家的财产才跟你结婚的?”
“清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停下脚步,看着她,“陆承安是真心想帮我,而且现在只有他能帮我了。”
“真心帮你?”苏清媛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他是真心的?你忘了他袖口的香水味了吗?那是顾曼丽的香水!他们俩肯定早就认识,说不定他跟顾家是一伙的,就是想骗你的财产!”
我心里一紧,苏清媛也闻到了香水味?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陆承安是那样的人。“你别瞎猜了,陆承安不是那样的人,”我说完,转身就走,不想再跟她争论。
回到苏清媛的公寓,母亲已经醒了,春桃正陪着她说话。看到我回来,母亲赶紧问:“若雁,怎么样了?陆管家有没有说怎么救你爸?”
我坐在母亲身边,把契约婚姻的事跟她说了,母亲听完,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承安是个好孩子,只是委屈你了。”
“妈,我不委屈,”我握着她的手,“只要能救你和爸,我做什么都愿意。”
正说着,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苏清媛回来了。她走进来,把手里的生煎包往桌子上一放,没跟我们说话,直接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和母亲对视一眼,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去给母亲倒热水,路过苏清媛的卧室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翻东西的声音。我心里有点疑惑,刚要走,就听到“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我推开门,看到苏清媛正蹲在地上捡东西,陆承安给我的那份契约散落在地上,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那是我小时候跟陆承安在沈家花园的合影,照片里我才五六岁,穿着粉色的小裙子,陆承安十几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