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咳嗽起来，咳出大量血沫，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内脏碎片。
他，已经油尽灯枯了。
再继续下去，唯有死路一条。
“够了。”
苏明突然开口，轻叹一声，
“萧天策，你明知道自己在行不智之举，何必呢？”
萧天策咧了咧嘴，露出满是鲜血的牙齿，
“我萧天策、我归墟的骄傲，不会、也不允许我倒下。”
苏明注视着萧天策摇摇欲坠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如今华夏境内局势动荡，这等天才不应该白白死在这种地方。
“萧天策，你口口声声说归墟的骄傲不允许你倒下，”
他突然冷笑一声，
“可你现在这副模样，才是对归墟最大的侮辱！”
萧天策赤红的瞳孔猛地收缩，染血的手指骤然攥紧。
“真正的骄傲不是死撑到底的固执，而是知进退的智慧。”
苏明轻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输不起的赌徒，哪还有半点归墟魁首的气度？”
夜风呜咽，萧天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你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
“什么燃烧生命，全是屁话！”
苏明突然提高音量，字字诛心，
“这只是你逃避失败的借口！你不敢去面对那些失望的眼神罢了，所以选择用这种自毁的方式逃避！”
“是不是指望他们看在你如此凄惨的份上，体谅你，理解你？”
“错了！输了就是输了！”
“哪怕你今天死在这里，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不要摆出这副输不起的丑陋模样！堂堂正正，站起来！像个魁首一样接受结果！这次输了，下次赢回来不就好了？！”
“除非......”
苏明顿了顿，笑着说道，
“你心知肚明一件事，那便是你这辈子都再也赢不了我。”
此言一出，废墟上漫起一片死寂，唯有夜风呜咽呼啸。
萧天策呼吸顿住，身躯剧颤。
良久后，他缓缓抬头，赤红瞳孔中翻涌的不再是疯狂，而是淬火般的决绝。
“......今天之败，我认。”
他声音沙哑，却在下一刻化为掷地有声的誓言，
“但归墟的荣耀，终有一日——”
“我会亲手从你剑锋上讨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