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显腰身,将人衬得臃肿了,换一套齐腰的。”
魏宜华第四次沉思:“这套………………”
眼看着要被折腾第五趟的越颐宁终于出声了:“等等!”
越颐宁无奈地扶着屏风,看向魏宜华:“长公主殿下,真的可以了,我穿什么都一样的………………”
她如此说完,却见魏宜华眼里腾然亮起两道光辉。
越颐宁愣了一下,面前华服锦衣的长公主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颜,眼睛晶亮地看着她:“就这身了!”
越颐宁被侍女带着坐到铜镜前,才看清自己身上的衣裙。春水潋滟的青绿色,带着一点天穹渺远的蓝,落入这片湖泊中,糅杂成一团。清雅的莲花化作湖底的花影,浅浅地印在布帛上,一身淅淅沥沥的雨气罩着,温柔又清雅。
“这是我月初时拿到的那批暗纹蜀锦布中纹样最精细的一匹,这青莲,我看到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你。我让素月吩咐织造司,一定要拿去给你做一件春袍,”魏宜华从铜镜后扶上她的肩膀,笑得弯起眉眼,“我便说我的眼光准没错!果然很衬你。”
越颐宁看着铜镜里的魏宜华的笑容,心下熨暖,嫌麻烦的想法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眼看着那侍女拿起了脂粉盒子,她翘起的嘴角又住了。
魏宜华端详着镜中人的苦瓜脸:“颐宁生得这般好相貌,却总是素面朝天,内蕴的光彩都没能放出来。今日便听我的,只需略施脂粉再描眉点唇就好。”
看着逐渐逼近的口脂片,越颐宁认命地咬了上去。
百花迎春宴是春夏时节里燕京最为盛大的宴会,历年来都设在城西的皇家园林中举办,自三月十五开廷门,连绵七日方歇。能参与百花迎春宴的皆为高门豪族和名士新科,所有人在此地共观舞乐,兴起斗诗对棋,归来赏花饮酒,一番清谈雅集,好不潇洒痛快。
车马停卸,越颐宁跟随在长公主身后入了园林,她们一行人被侍女引向庭园深处。
由外花厅到广庭水榭的路上,锦石铺径,光可鉴人,松柏夹道而立,森然清幽。东西南三面皆有似锦繁花环池怒放,庭白牡丹,栏红芍药,俱都鲜艳娇嫩,倚风送香,含露写春。不秋草遍地生根,及第花丛丛蔓蔓,银塘似染,金堤如绣,那湖心一座亭连着一座亭,轻歌曼舞的女倌不知疲惫地旋
转清啸,纷繁花叶下倾倒堆放着数只金色酒壶。
放眼一望,艳杏烧林,湘桃垂梢,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色。
皇家园林湖心为眼,划作东苑与西苑。这重重花影掩映的西苑,便是女眷们的聚集清谈之所。无论是新初登科的女官还是深居内院的贵女大多都在此处,男客们则更多聚在东苑。此番划分并非规定,而更像是一直以来的约定俗成。
百花迎春宴的历史习俗由来已久,数十年前只是高门贵族间年复一年的聚会,设在开春时节,直到十年前女官制度落实,男女大防的旧俗被弱化,这登科新士的琼林宴和世家贵女们的春日宴也由此渐渐合并进来,成了如今体量庞大的百花迎春宴:文人雅士可以在此斗诗赋词,政客士族也能清谈
议国,年幼的孩童便嬉戏玩耍,未出阁的贵女们亦可借此机会相看未来的郎君,其玩乐属性逐步被社交属性所取代。
而这东西苑交界处,有一片假山花林与亭台楼阁,正是代表着模糊不清的地带。因为这片繁花密林每年都会牵引无数根红线,因而又有一个别称叫“鹊桥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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