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断地寻着话头抛出去,没想到走到此处,这位提督大人忽地停了下来。他心头困惑,“.......孙大人?”
面前这位姓孙的提督大人,正一动不动地望着不远处的医馆门口。下官也跟着看过去,不期然寻到了目标。嚯!好一位白衣翩翩佳公子,倚门把光揽,玉树临风前。
阿玉并不知发生了什么,此时他眼底阴翳丛生。
明日便要入京了。虽说只是暂住公主府,但他观长公主之种种行径,怕是早有谋划,若说只是单纯地寄住在公主府,他是压根不相信的。
那么,便只能尽量阻止越颐宁接触府内谋士的事务。无论最终是谁做皇帝,他都不在乎。只要越颐宁不冒头、不惹眼、不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出事后便不会被拿去当作罪首下狱,如此便能改变她的结局。
阿玉思索着。他本垂着眼避光,面前却忽然盖下了一道浓重的黑影。
“谢清玉?!你可是谢清玉?”男人拦在了他面前,语气急促剧烈,配合他的粗声气,显得有几分咄咄逼人的突兀,“你怎地会失踪了这么久?”
“难道说你一直在锦陵?”
阿玉被吼得一怔,他克制住了皱眉的冲动,眼瞧着面前这满脸惊喜的男人。
心念电闪间,阿玉想起初时来到这个世界,他一睁开眼便已身在奴棚中,还想起他舌底下压着的那颗莹润的玉珠。
谢清玉。确实是叫这个名字没错。
原书中那位本该死在嘉和十六年夏的谢家嫡长子。
阿玉已然领会到命运的力量。即使他早已知晓故事的走向,在她身旁千方百计地守着防着,也不得不被它推着走,眼睁睁地看着越颐宁离她既定的命运轨迹越来越靠近。
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阿玉突然笑了。脑海中关于这具身体的前尘往事,那些自他来到这里之后便弃之墙角从未看过的记忆,重新被他拾起,一一翻看。最终,他在记忆里找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名姓。
他说:“孙大人,久违了。”
孙提督瞧清楚了他一身的行头,也是一脸惊奇:“你身上穿的这是什么?粗麻?你怎会穿这种材质的衣服?!”
“这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孙提督心疼道,“天啊,若是让谢丞得知你受了这般磋磨苦难,他不知会有多么心痛啊!”
阿玉温和回礼:“清玉谢过孙大人关怀。只是此事由来复杂,一时难以说明。”
“哎,罢了罢了。你先随我回城主府,我令人为你换套衣裳,再差人送你回京。”孙大人压低了声音,“你大可放心,谢丞将你失踪一事压下了,对外都说你是久病卧床。”
“对了,听谢丞说,你手腕上用红绳穿了颗玉珠,那珠子上镂雕了你的籍贯姓氏,若是给官府衙门一看,定然会上报到我这里来。你那珠子,可是不小心丢了?”
阿玉面不改色地撒谎:“遇险时,歹人将其割下夺走了。许是以为那玉石价值连城吧,大抵是被他卖掉换钱了。”
孙提督连连叹气:“哎,哎!不说这些了,当务之急是送你回府。”
阿玉不卑不亢地作了一揖,他笑道:“有劳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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