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羽毛在月光下泠泠辉熠。
不远处,符瑶与死士的战斗已经结束。
越颐宁将阿玉扶到茶案边上坐下,转头望向死士的眼神宛如隆冬霜雪。
符瑶早已心领神会地摘除了那人的面罩。越颐宁远远瞧着那张陌生的面孔,慢慢启唇:
“昌泰二十九年,甲寅月庚寅日癸未时生人。流年不佳,时运墓而大运绝。太阴短小,地阁偏正,天中至印堂发黑,福薄人恶,命断今宵。”
越颐宁吐出一长串判词,她一步步走近被符瑶凭刀押在地上的死士,“刘佥禄,年十八,祖籍阴水,父母早亡,被叔父卷走了家中值钱的财物,还占了祖屋。年幼时生活困苦,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命中无财无福,却长期呆在燕京,只因你是皇室养在京中的死士,而派你来杀我的人正是东羲四皇子。”
见袭击不成欲图自杀的死士被符瑶手快卸了下巴,所以没死成,但也垂头耷耳地躺在地上毫无反应。越颐宁说的越多,对方看来的眼神便越尖锐,到最后竟是露出了一脸仿佛见到鬼的表情。
“我还知道你会给魏?当死士是因为你有一个天资聪颖的弟弟,你们二人相依为命,可进京后你弟弟重病卧床,看诊药费昂贵,盘缠逐渐用尽,眼看会试在即,你不得不去寻来钱快的门路。四皇子给的很多吧?不然你也不会就这样把命卖给他了。”
“真是伟大,你为了能供他读书成才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杀人越货见不得光的勾当。”越颐宁说道,“可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已经死了?”
“你的主公和你说他已经治好了病正在京中备考,但却从不准你去看他,对吧?”
“你弟弟每月都会寄给你一封信,那也是别人仿的笔迹,信上说到的往事都是你主公在你弟弟临死前拷问出来的,如果不信,可以回去找人帮你鉴定信上的墨迹,因为皇室会用的墨民间是买不到的。你的主公定然承诺过你,会在你死后定期送一笔银子给你的亲人,但我想他们大抵不会专程去给死人烧一炉纸钱。”
地上被卸了下巴的死士双目欲裂地望着她,“啊啊啊”地乱叫着,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越颐宁低眉垂眼看着他,无动于衷,眼神幽寒。
“只可惜你没机会去印证我说的话了。若放你回京,你也会被四皇子手底下的人灭口,我便送你一程吧。”
越颐宁不再看他,足尖碾过地上的草根,“杀了。”
身后的符瑶手中刀光一闪,一个圆溜溜的黑影滚落草堆,溅开一地血红。
阿玉正欲站起,却不小心带动肩骨,伤处传来一阵钻心入髓的刺痛。
“你别乱动!”越颐宁急忙扶住他的手臂,“还在流血,得先将箭矢拔出才能包扎。”
越颐宁取来小刀,将箭簇周围的衣料小心翼翼划开。月光皎洁,落在他几无瑕疵的皮肤上,犹如照雪,那血肉模糊的裂口宛如破开雪地的一簇红罗花,愈发锥心惊人。
她心脏看得一拧,咬紧了唇,“你......你忍一下,箭头太深,我得将它挑出来,可能会有点痛。”
阿玉面如纸白,额角冷汗涔涔,很艰难地露出一丝笑:“刀刃锋利,小姐小心些,别伤着自己。”
越颐宁眼眶热了,她低下头:“......你先别说话了。”
那厢符瑶将人处理好后,赶忙到屋内翻出来了些药粉,用作麻醉镇静的缬草、用作止痛的元胡和止血的白茅根。越颐宁将药粉敷在伤处,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