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打响时,蒙古人正在埋锅造饭。
炊烟袅袅升起,在空旷的草原上格外显眼。
第一炮弹直接命中了粮车,炸飞的粮食像金色的雨点洒落在雪地上。
"
敌袭!
"
蒙古护卫慌乱地爬上马背,但还没等他们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钢铁洪流就已经冲进了车队。
装甲汽车上的机枪喷吐着火舌,子弹穿透木板车体,把躲在后面的蒙古兵打得血肉横飞。
一个蒙古军官试图组织反击,他挥舞着弯刀,用蒙古语大声吼叫着。
一37毫米炮弹直接命中了他的胸口,上半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两条腿还立在原地,诡异地向后倒去。
战斗只持续了不到半小时。
当最后一辆试图逃跑的马车被机枪打成了碎片,整个辎重队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北征军的士兵们开始打扫战场,有人从燃烧的马车里抢救出还没烧着的粮食和弹药。
"
参谋长,抓了个活的!
"
两个士兵拖着一个满脸是血的蒙古军官走过来,那人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已经断了。
徐树铮蹲下身,用马鞭挑起俘虏的下巴:“说,库伦城里还有多少兵力?”
蒙古军官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用生硬的汉语说:“你们这些汉狗…等着吧,俄国人会…”
话还没说完,徐树铮已经站起身,对旁边的士兵摆了摆手:“拖下去毙了。”
枪声过后,草原又恢复了寂静,只有燃烧的马车偶尔出噼啪的爆裂声。
徐树铮望着远处库伦的方向,眯起了眼睛:“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一晚,明天拂晓出,直取库伦!”
库伦城内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蒙古王爷们的议事厅里,争吵声几乎掀翻了屋顶。
"
必须投降!
那些钢铁怪物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
一个年长的王爷拍着桌子吼道,胡子气得直抖。
"
放屁!
俄国人答应给我们更多的大炮和机枪!
"
年轻气盛的胡尔特王爷一脚踢翻了椅子,“我宁愿战死也不向汉人低头!”
角落里,两个俄国顾问正在低声交谈,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
情况不妙,伊万。
"
高个子俄国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中国人推进得太快了,我们的援军至少要两周才能到。”
矮个子俄国人灌了一口伏特加,把酒瓶重重砸在桌上:“该死的!
那些装甲车是哪来的?北京政府怎么可能有这种装备?”
徐树铮裹紧呢子军大衣,呼出的白气在晨光中凝成细碎的冰晶。
他眯起眼睛望着远处起伏的地平线,马鞭在掌心轻轻敲打,出有节奏的"
啪啪"
声。
身后三千铁骑静默如林,只有战马偶尔打个响鼻,喷出的白雾混着草屑在晨风中飘散。
"
参座,第七旅的侦察兵回来了。
“副官踩着半融的雪泥跑来,皮靴上沾满草茎与冻土。
。
徐树铮没急着转身,反而举起望远镜又看了半晌。
镜片里闪过几个黑点,渐渐显出轮廓,是侦察兵枣红色的蒙古马,跑起来像贴着草皮飞的鹞子。
他注意到领头那个兵伏在马背上的姿势有些别扭,左臂像是受了伤,随着马背起伏不自然地晃荡。
"
叫军医准备。
"
徐树铮突然开口,声音像被漠北的风砂磨过,"
买卖城驻了俄国人的炮兵连,就在粮仓后头那片桦木林里。
"
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亲眼所见,其实不过是把侦察兵受伤的位置、角度,与昨日牧民提供的买卖城布局图在脑子里过了个加减乘除。
副官刚要传令,忽然听见参座又补了句:"
让炊事班熬些羊汤,多放胡椒。
"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
但跟着徐树铮三年的副官立刻会意,参座这是要连夜奔袭了。
草原上昼夜温差大,热汤能顶半件皮袄,胡椒则专治塞外那种往骨头缝里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