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总督府的鎏金大钟敲响凌晨两点时,梅含理爵士正把脸埋在混血情妇雪白的胸脯里,他丝绸睡衣的领口还沾着晚餐时留下的红酒渍。
窗外维多利亚港的探照灯像往常一样扫过漆黑的海面,谁也没注意到那些吃水极深的货轮正在吐出成队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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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他娘的英国佬,这床比老子的司令部还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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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军军长习自成一脚踹开雕花橡木门时,梅含理爵士那根玩意儿还硬挺着,活像根被晒蔫了的胡萝卜突然见了水。
习自成的绑腿沾满了皇后大道上的马粪,皮靴在地毯上踩出串泥脚印,“唐总督说了,请总督大人去喝杯醒酒茶。”
英国海军陆战队的哨兵像被割倒的麦子似的躺在走廊里,有个小兵肠子流出来还在喘气。
利剑小队的六个人厚蹲下去用刺刀帮他解脱时,现这些洋鬼子枪膛里压根没有子弹,从梅含理爵士到普通士兵,谁都没想过在远东有哪个势力能不要命的挑战大英帝国。
北京东交民巷的英国大使馆接到电报时,朱尔典爵士的假牙正泡在威士忌里。
这个老狐全身抖,不知所措,远东舰队全灭,香港总督府被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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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电!
立即通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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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尔典的咆哮震得水晶吊灯叮当响,他裹着睡袍起草照会的模样活像只被拔了毛的火鸡,“告诉那个姓唐的土匪,大英帝国的威严不容挑衅!
立即撤出香港。”
唐启在长沙省政府大楼的楠木案桌上摊开地图时,窗外湘江的晨雾还没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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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英国人的抗议书"
秘书长捧着鎏金边的外交文书进来时,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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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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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头也不抬地用红铅笔在香港岛周围画了个圈,笔尖戳破纸面的声音像子弹穿过头骨。
秘书长结结巴巴地念到"
悍然违反国际法"
时,唐启突然笑了。
他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个锦盒,里头躺着支镀金的鲁格手枪,去年德国公使偷偷送的圣诞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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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朱尔典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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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的湖南口音混着烟草味在会议室里弥漫,“要么坐下来谈香港的主权移交,要么明天开始英法联军在凡尔登的大炮不会再有任何一粒炮弹供应。”
蔡锷在沙盘边不停擦汗,伤病让他的额头和军装腋下渗出两片深色汗渍:“大帅,咱们的青霉素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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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人现在每天要死至少几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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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用枪管拨弄着沙盘上的小旗子,“你猜克莱蒙梭总理是要香港还是要盘尼西林?”
香港皇后大道上的米字旗被扯下来时,几个印度巡捕抱着头蹲在街角。
卖云吞面的老陈头看着穿灰布军装的士兵帮洋行职员搬行李,突然对儿子说:"
去把阁楼里那面黄龙旗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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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布满老人斑的手颤抖着,“七十六年前我爹收起来的”
习自成的部队在薄扶林道设卡时,几个苏格兰商人举着《泰晤士报》抗议。
有个红鼻子船长嚷嚷要见香港总督,被个川籍小兵用枪托砸掉了两颗门牙:“格老子的,你们女王租借条约上写的是’新安县’,关香港卵事!”
唐启收到伦敦《每日邮报》的号外时,正在吃一碗红油抄手。
报纸上管他叫"
东方俾斯麦"
,他笑得辣椒油呛进气管:“咳咳他们该叫我咳咳卖军火的死亡商人”
蔡锷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唐启突然问:“你说朱尔典现在最怕什么?”
“怕怕我们真把青霉素配方卖给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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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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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用筷子蘸着红油在桌上画了艘军舰,“他怕明天早餐时,现印度兵营的咖喱里掺了毛瑟枪的撞针。”
深夜的军事会议上,煤油灯把军官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来回摇晃。
习自成的作战报告念到一半,突然有参谋冲进来报告德国公使求见。
唐启摆摆手示意继续,自己却走到窗前望着江面上的星火,那是正在装船的三十万克虏伯炮弹,明天黎明要运往上海。
等报告念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