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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电流去杂法"
几个大字。
唐启心中暗笑。
这套技术在他穿越前的时代连大学生都会,但放在1914年,无异于降维打击。
1933年云锡炼出纯度9975的“上锡”
,1946年吕冕南明滴定法测定精锡成分,使龙国锡产品次达到国际免检标准
他清了清嗓子:“诸位,这就是’云锡’品牌的核心竞争力。
每年稳定产量八百吨,欢迎各位下单。”
个旧锡矿1921年单年产量达8325吨
话音未落,美国的代表已经挤到前面:“唐先生,我们愿意以高于市场价15的价格包销半年产量!”
"
我们出2o!
"
英国怡和洋行的经理急得连领结都歪了。
就在这热火朝天的竞价声中,一声刺耳的哨响打破了喧嚣。
一个满身煤灰的工头跌跌撞撞冲进来:“唐督!
三号矿井塌了!
王石头他们十几个兄弟被埋了!”
唐启脸色骤变。
三号井是矿上最老的竖井,早就该加固维修,但为了赶产量一直将就着用。
他二话不说抓起安全帽就往外跑,身后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外国使节。
塌方现场尘土飞扬,几十个矿工正用铁锹和双手拼命刨着碎石。
唐启赶到时,救援队队长老周正对着井口图纸抓耳挠腮:“这下头岔道多得很,不晓得他们被埋在哪截”
"
调两台蒸汽水泵来!
"
唐启扯开领口,“先抽干渗水,再打通风孔!”
"
唐督,"
李文忠凑过来低声道,“那些洋人还在精炼车间等着呢,是不是”
"
让他们等着!
"
唐启吼得整个矿区都听得见,“人命关天,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着!”
接下来的六天里,唐启几乎没合过眼。
他亲自设计了救援方案,调来了刚投产不久的液压千斤顶,甚至冒险使用了硝化甘油爆破法来打通堵塞的巷道。
到第七天凌晨,当救援队终于挖通最后一块巨石时,所有人都惊呆了,王石头一个人蜷缩在巷道拐角,身边整齐摆放着六顶安全帽,每顶帽子里都放着几块锡矿石。
"
还有还有气!
"
队医的手指颤抖着搭在王石头干裂的嘴唇上。
担架抬出井口时,阳光刺得王石头睁不开眼。
他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唐启赶紧俯身去听。
"
矿洞还能修吗?"
王石头气若游丝地问,“里头还有好多好矿不能糟蹋了”
站在一旁的英国公使朱尔典突然摘下帽子,这个动作像传染一般,很快所有外国使节都默默脱帽致意。
法国公使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croyab1e(难以置信)这就是龙国人”
唐启轻轻握住王石头布满老茧的手:"
能修,不仅能修,还要建更好的。
"
他转向各国使节,声音有些沙哑:“诸位看到的不仅是锡锭,更是千千万万个王石头这样的龙国工人。
云锡’两个字,是用他们的血汗铸就的。”
锡矿最高从业人数为十万,特别抗战时期,过15万人采矿,只为卖矿赚钱救国。
三个月后,当第一艘满载"
云锡"
牌电解锡锭的货轮从海防港启航时,唐启站在码头上,望着渐渐远去的烟囱。
秘书递来一份电报:“伦敦金属交易所最新报价,我们的锡锭比马来亚的贵三成。”
"
还不够。
"
唐启摇摇头,"
等二期水电站建成,我们要上马轧钢厂、机床厂"
他的目光越过波涛汹涌的南海,仿佛看到了更远的未来。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日本三井物产的一个职员正悄悄记录着什么,他的笔记本上赫然写着:“必须尽快报告国内,支那西南的工业化度出预期”
夕阳西下,唐启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在他身后,个旧城的灯火一盏接一盏亮起,像星星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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