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现在冲回翎王府,和这个傻子同归于尽。
寒王府小厮,低声忐忑道:“王妃当场把公鸡割喉放血,正在宴会厅和一众宾客喝的烂醉如泥,还说…还说寒王变花鸡,肉质鲜嫩多汁,要宾客们都各打包一块放家中供起来。”
好好的喜宴,都快变成寒王的追悼宴了。
“啪!”
穆寒舟阴沉着脸,拍桌而起:“她怎敢!”
穆翎川还从未见过穆寒舟吃如此大的亏过,心中刚才的阴郁瞬间散去不少,一边想笑一边调侃道:“二哥,我倒是觉得二王妃性情中人,女中豪杰,毕竟是傅大将军的女儿,虎父无犬……”
穆寒舟一道寒光射过来,穆翎川幽幽闭上了嘴然后大手一挥,他眉宇之间透着冷冽:“回府,让本王去会一会这傻子。”
穆寒舟也是语气森暗:“让王妃好好在府中等着,如她所愿,本王亲自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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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王府婚宴
张稳拿起笔就高喊:“我要弹劾,我势必要弹劾!我受不了这委屈!”
一旁的官员们纷纷拉扯:“张大人,慎重慎重,何必与女流之辈计较呢?”
“就是,这北伐还得靠着傅将军呢,况且翎王妃痴傻,陛下到时还不是说你没有容人之量。”
“说的好听,你们倒是没被扣过一脸粉条大白菜!翎王妃痴傻,翎王总不痴傻,若是他没有给了请帖之后放鸽子,老夫会受此大辱吗?老夫为官十载呜呜…就连圣上也不曾这样打我。”张稳越想越气。
古时,文官最为迂腐,且看中脸面。
当着一众同僚,被如此对待,他如何能受得了?
这一段丑事,便能当茶余饭后的笑料。
张稳想想日后会有人笑自己,心中便膈应。
若罚了翎王,他才会好受一些。
殊不知众同僚哄着张稳的同时,傅云音完全无视那头凌乱气氛,在一阵哄闹中拉着谢楚淮的手。
谢楚淮第六次扯开自己的手:“翎王妃,如此不妥。”
“谁说不妥?这里有谁的身份比我尊贵吗?”傅云音娇滴滴的给自己戴上头盖仿佛适才那个踩人,打人的女子不是自己般。
然后对向一旁愣神的喜婆温雅道:“还不继续?不怕耽误了吉时?”
喜婆上下为难之中只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道:“一……一拜天地!”
中间还夹杂着不远处张稳的声音:“老夫才不管,你们别拦我。”
“二…二拜高堂!”傅云音蛮横的抓住谢楚淮衣服,迫使他弯腰。
中间又夹杂过来众多大臣的哄闹声:“不可不可啊!”
还有宾客们眼观鼻鼻观心的看戏:“这都什么事?翎王真不回来了吗?”
喜婆继续:“夫妻对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