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于氏闻言心中暗叫不好,刘氏如此莽撞,晏观音冷觑刘氏,唇角立刻浮起浅浅的笑意,她道:“我如今才知道,这县廨办案可是繁琐复杂。”
“即人证物证俱在,也一时定不了案子,可舅母竟然比那县尉还厉害,当夜不出就在自家的府里抓住了凶手,若是县令知道了,该是叹息舅母若是男儿身,倒是比起县尉还英勇决断。”
晏观音说完了,就笑眯眯的盯着刘氏看。
刘氏听了晏观音的话,一时也没想明白别的,瞬间莫名趾高气扬起来,甚心里头还有些得意,她道:“汝不过幼子,自然不比我们这些有过年岁经验的,汝有什么不会的,合该当初早些请教我们这些长辈!”
“也不至于,如今将这管家权流落到了外人的手里。”
最后一句压低了点儿声音,却也足够让柳望听见,柳望脸色沉了下来,于氏眼皮抽了两下,对于刘氏的脑子她深感无奈,她忙着扯开话题:“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翻出来有什么好嚼的。”
看于氏朝自己使眼色,刘氏抿唇愤愤不语。
柳望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偷眼去看下头坐着的晏观音,明明挑起了火,这会儿子却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自让刘氏和于氏着急去了。
她咬牙轻咳嗽了几声,终于让于氏回神儿,于氏看柳望眉头轻蹙,一张脸紧紧的绷着,终于想起今日必行的目的,她便道:“今日坐着大家一块儿说话,我倒是心里头想起来,心酸的很,姑子在外实在是受了多年的苦,如今好是回到老祖宗跟前儿,孩儿们承欢膝下,也盼望着孩儿们能替姑子分忧解难。”
柳望这会儿子,正已经慢慢依到柳老夫人的身边坐着了,头挨到其的肩头上,伤心道:“嫂子是什么人,我心里头最是知道的,以前我还在家里没出阁,就和嫂子说得来,嫂子也心疼我。”
于氏微微一笑跟着附和点头,一旁的刘氏,阴了一脸,这两人突然好的,就跟穿了一条裤子似的。
“姑子到底是咱们柳家的姑娘,我与姑子是当初她没出阁就有的情分,她是受了苦的了,我亦是心疼她,心如今她回来了,咱们一家子人绝是不能让外人再将她欺侮了去。”
于氏说着仿佛甚是伤怀,不住的叹息,她捏着帕子道:“家里头虽然叔子不在了,可我也愿意为姑子顶着娘家的脸,替姑子争一争,让姑子日后好过一些,可怜姑子没人心疼啊。”
晏观音忽然盯着涂蟾宫,语气平淡开口:“两位妹妹来了不久,如今倒是一下子阔的很呢。”
涂蟾宫闻言,倒是存了几分炫耀的心思,一听这话,以为是晏观音羡慕她,便立刻卖弄起身上的东西来了,什么金点翠嵌料珊瑚蜻蜓纹簪子,白玉镂雕双鱼纹项圈项圈儿,翡翠雕花缠枝莲纹镯…
这一番苦心的动作,晏观音脸色不变,可落在柳长赢的眼里,气的她蹭的一下就将脸转过去了,如今的涂氏姐妹衣裳首饰都名贵了不少,这两日才起来的云锦料子,货源又少又贵,她买了两次都没买到,可这一转眼儿,涂蟾宫就穿的身上去了。
谁不知道柳望回来的时候,身上是一干二净,衣裳都是旧的,如今摇身一变如此富贵,总惹得堂内众人的目光纷纷朝着涂蟾宫投过去。
一旁的柳长赢也快要坐不住了,心里早不耐烦的很,实际上也并不愿意来,这些人除了打嘴炮,还能作甚,再一个她可厌恶极了涂氏姐妹了,那两个自从柳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