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晏观音身影微滞,回头凝视柳老夫人的双眸,她看见柳老夫人瞳孔眯起粹着寒毒,续间的愤恨喷涌而出,眼角细纹紧紧的绷起。
“外祖母说的极是,我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孤女,如何也是救不了人。”
晏观音笑容冰冷:“只是若真的是临死前见一面,也是可以的,您说呢。”
她的反问,没有得到柳老夫人的回答,看见那纤细的身影踏出房门,柳老夫人脸上的笑容逐渐诡异。
晏观音走的很仓促,她出来常带着的丹虹和梅梢,这一次多添了一个褪白,梅梢时不时的撩起帘子往外瞧,不觉咬牙:“这样儿的事儿,晏家那些个人都装死了,要姑娘去,真是丧良心!”
虽然不知道送信的是谁,梅梢可知道晏家那些乌合之众的德行,无非就是不想管,把这事儿就抛给了晏观音,可怜一个十六的小姑娘来管!
车厢内,晏观音闭目养神,全程一言不发,梅梢只当她是伤心,褪白小心的看了晏观音的脸色,后偏头亦是不语。
犯了事儿的,统一先经由县尉抓下,后查看过一干证据,提了状纸就可以审问再判刑,现在,还算是早,晏海只是被下了狱。
至于探狱,非是什么难事儿,大多数的时候,只要银子塞够了,总能见的。
车子在一个拐角停下,晏观音在车厢内戴好了帷帽,才扶着丹虹的手从车上下来。
她们随着走过巷子口,偏头到头儿就是圜墙,这圜墙大都是坚石垒砌而成,高逾四丈还多,原来,大周朝律法严苛不少闹事儿逃狱的,后来便多有加长。
这所圜墙经建几十年,漆黑的铁门磨得斑驳。
晏观音临行前,姚嬷嬷告诉她,柳老夫人为她打点了狱卒,不过这等当着众人面儿殴死人的事儿,算是大恶。
所以银子给过去,能不能还不知道。
看着门儿上的小方格窗户露出人脸儿,晏观音速将前儿备下的银子送过去,狱卒倒是收的痛快,告诉她:“速速所行,可别等着人撵。”
冷厉的目光里满是审视,晏观音应下,才被准带一个进去,晏观音领着褪白跟在狱卒的身后这才往里头去。
这牢房挖建在地下,常自然是不见光,阴潮弥漫,浸着蚀骨的寒意,昏暗的火光并不能照亮脚下的路。
晏海被关在最里头的那间房,狱卒停下,一甩手机钥匙,当然他是不会开门儿的,后挑了挑下巴,便示意晏观音上前,只是隔着铁栏杆,她瞧见里头晏海身着囚衣,背对着人倒在草堆上。
狱卒眯了眯眼睛,高声儿叫喊了一句:“里头那个,别装死了,有人来看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