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荔枝壳煮水喝,清热降火。”
“便是这样,也要少吃,而且再过几日母亲便要回来了。”
萧凛轻笑:“你别怕,我会帮你的。”
沈卿一愣,摇头道:“王爷,这是我沈家的家务事,还请王爷莫要干预,我会尽量处理好,若是我实在不行,再请王爷帮忙,可好?”
萧凛沉吟片刻,才点头。
吃完荔枝,沈卿净了手,转头盯着偏在软榻上的萧凛。
“王爷近日无事可做吗?”
萧凛摇头:“在等消息。”
等什么消息?等谁的消息?
他没说,只是神色凝重了一些,沈卿不喜欢打探别人的私事,便也没继续问。
想起整日跟着他的秦琴,心里倒是有些酸,说出口的话,难免便带了些阴阳怪气。
“王爷不陪着秦姑娘看戏,游湖,赏花吗?”
她这话说的醋意浓浓,萧凛自然听了出来,失笑一声。
他勾起唇,淡淡问:“怎么,你也想去?”
沈卿垂眸,掩下眼中的失落,摇头道:“我只想待在家中,出去也无事。”
“那倒是可惜了,再过几日便是静香的及笄礼,本王看你这般懒散,定然连礼物都未准备吧!”
沈卿一惊,老脸不由得红了,这事,她真的忘了。
萧凛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我陪你去选礼物?”
沈卿点头应了,静香对她好,她自然也想反馈她一些,尤其是及笄这般大的事。
如今已过了百日,他们可以偶尔出去走走,也无人会议论。
加之沈柳氏还没回来,等她回来了,再想出门,便有些麻烦了。
她唤来栀子:“给嫂嫂那边多送些冰块,这两日暑热难耐,嫂嫂会受不住。”
“还有,盯着小少爷。”
栀子得了令便出了门。
沈卿将家中事务安排好了,才戴着帷帽从小门走了出去。
这几月,府中中馈都是她在打理,各处也都还是祖母在世时安排的人。
孝期唯一的好处便是少了很多宴席需要出门。
若是以前,三天两头出门参加宴会,一日也不得闲。
要穿时兴的华服,要戴时兴的珠钗头凤,还要礼数周全,还要站立坐卧皆规范。
想起被那些夫人评头论足的日子,沈卿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如今松散日子也快到头了。
沈柳氏缓过劲了,回来定要与她争这管家权。
还得想个稳妥的法子,应付她争权,等嫂子产子后,便将管家权交给嫂子。
她一路琢磨着,坐在马车上时,便哀叹了一声。
萧凛疑惑地看了两眼,不明所以,只觉她心思更重了。
她垂着眸子一言不发,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将这件事应付过去。
眉间的川纹更加明显,忧愁而烦恼。
“又在叹息何事?”忍了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