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刚结婚的时候。
赵凉笙之前是没有任何田产的,家里的田产全都被赵凉女拿去了,分家的时候他婆婆说赵凉笙读的书多,花的钱多,赵凉女就多分点田产。
季慕延一想到分家,他的脸又沉了下来,当真是欺负人啊。
明明同样的女儿,为什么他家婆婆要全给大女儿,小女儿能得口锅都要说上半天的,之前他并没有觉得有不公平,他和赵凉笙觉得,这个家是母辈们挣下来的,她愿意给谁就给谁,他们还年轻,若是想要可以多挣一点,没关系的,家当田地什么的都可以挣回来。
可是后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婆婆赵母把家里所有的田产全给了赵凉女,赵凉笙一分田都没有得到,不仅如此,赵凉笙她还要跟赵凉女一样负担起赵母的赡养,每年的公粮一斤不少,每年的油盐钱也一分不少,更重要的是,每回要交这些的时候,赵凉女都会以各种借口不交,又或者是少交,将所有的重担都放到了他们身上。
起初一两年他还忍着,可是这几年, 赵凉女和赵母越发的没边儿了, 他们家穷得连盐都买不起了还要来要钱,赵凉笙不给,又或者是少给,她们逮着什么就砸什么,家里的家具全被砸了个遍, 赵凉笙不在的时候,赵凉女更是不客气的找上门来要吃的要喝的,甚至他家的衣服还要他帮着洗?说什么姐妹两家不是外人,全把他当成下人来用了?
但最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赵荷花居然也开始学着她妈赵凉女一样指使着小老大小老二,有一回指使着他们去偷人家的红薯?
小老大小老二坚决不肯,结果,赵荷花居然把红薯放在他们手上,说他们偷的,当时小老大小老二委屈得不行。
想到这里,季慕延的怒气更浓了。
呃,当然,他也想远了。
那三亩的地其实是块坡地,赵凉笙去城里打工了,他就想着自己种个田地之类的,他们是农村人,又不像城里人似的吃个米还要去买。
这块地是他求着赵凉笙一起开的,花了他们小半个月的时间。
可是 ,有人眼红了,看不下去了,居然狠毒的往田里扔玻璃碎片,赵凉笙刚落脚,哗啦一声,比刀子还要利的玻璃把她的小腿直接开了个长长的口子,血就跟泉水似的往外冒。
他当时吓得都快哭了,他真的没想到昨天还好好的田,今天怎么就有人扔东西进去?这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赵凉笙反而镇静,二话不说让他带她去医院里缝针。
想到这里,季慕延看着村长,“村长,你还记得吧?当时你说你有自行车,你带我们去医院,可是回来之后,你却问我们要十块钱的路费,这事儿,你不会忘了吧?”
当时他们刚结婚,钱都用得差不多了,新婚夫妻,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可是村长却狮子大开口的问他们要十块钱?当时他们只觉得这是应该的,毕竟人家送了一场,可是现在,村长这就是 摆明着抢劫,身为村长,送村里的伤员去医院这是做好事,就算是要路费那也不是十块钱这么多,要知道当时的十块钱跟现在的二十块钱差不多。
季慕延冷哼,或许当时村长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只是他们眼瞎的没有看到。
“季慕延,你这是什么意思?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你居然还拿出来说?你想干什么?是觉得我要得多了吗?我告诉你,当时要不是我及时送过去,赵凉笙的腿就废了。”
村长明显的一懵,她也没想到季慕延居然翻起了旧账?
季慕延冷笑,“是啊,是多亏了你,可是 ,现在想想真的是这样的吗?我们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就正好推着自行车过来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这是上哪儿去啊? 村长,别是那田里的玻璃是你扔的吧?”
出了这事儿之后,他们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了,有人打了他们田的主意,所以,第二天包扎着腿就去办理了田契,其实也不是什么田契,就是打一个证明,证明这块地是他们的就成。
所以,那三亩田是赵凉笙用血换来的,不过,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抓到扔玻璃碎片的恶人。
季慕延仔细想了想,又道,“我记得当时你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村长,你是不是因为做了坏事心虚才开的证明?”
说到这里,赵凉笙也不禁直起了身子。
是啊,她怎么忘了,村长听她说要开这方面的证明,她还真的痛快的就开了?现在想想,可不是心虚了吗?
村长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胡说,你胡说,谁心虚了?能给你们痛快的开证明,那是因为我是公平公正的村长才这样的,我告诉你们,没证据的事情别乱说,否则,否则我告你们污蔑。”
赵凉笙和季慕延看到这里,互视了一眼,她越是这样,就越是心虚。
不过,说到底他们也的确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他们一定告他故意伤害,别说是村长之位了,就是她这个人也要蹲几个月的 局子。
季慕延道,“那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