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孟雨棠的脸色气得发紫。
进了内院,仆从们进进出出,正在收拾堆放着的几箱杂物。
见孟云莞神色微怔,孟楠淡淡笑了,“云莞,你不在家住,寝房空着也是浪费,我们就改成了雨棠的琴室,你不会介意吧?”
孟云莞轻轻的说,“不介意。”
她蹲下身,翻了翻那几堆杂物。这就是她在孟家这么多年,所有的家当了。
现下,孟家就连这么点念想,都不肯再给一个容身之处。
孟雨棠意味不明一笑,盈盈上前道,“姐姐,你要不要去参观一下我的琴室?可气派可宽敞了。哦对,你也别伤心,就算你的寝房没有了,以后你回家,可以跟我一起住的。”
她乖乖巧巧地笑,像是一个懂事的好妹妹。
孟云莞却说,“不用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
少女眼睫轻颤,像是一只迷路的花蝴蝶,落在太子眼中,难受极了。
他头一回不顾太子威仪,直接踹了桌子,
“便是出嫁的女儿,娘家都会留一间厢房的。我妹妹在你们家十余年,临了,竟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了!”
“云莞,咱们走!这样的腌臜地,咱们不来也罢!”
太子拽着孟云莞离开,全然不顾身后孟家兄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
凌朔的脚步却罕见地慢了几分,走走停停,打量着侯府,眸色渐渐深沉。
听下人的禀报说,宜王那日从侯府回来便着了风寒,请了好几个太医了,病还没见好。
........
凌朔风寒卧床的消息,很快传至前朝。
今日下朝回府,淮南侯的脸色冷得像冰。
“孟阮,孟凡,孟楠,孟雨棠呢?”
“把这几个逆子逆女给我叫来!”
孟阮他们正在陪孟雨棠参观新琴房,
眼见这处由寝房改造的琴室宽敞干净,又见以后会有大作为的三位哥哥们围着自己转,孟雨棠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
话到嘴边,却说,“算了,还是把琴房改回去吧,不然要是姐姐回来了没地方住,又要和几位哥哥们生气了。”
孟凡顿时就不高兴了,“生气就生气,谁怕她生气啊?”
孟雨棠还是十分不安的样子。
孟阮安抚她道,“没关系的,以前云莞在家的时候,也是一半日子睡寝屋,一半日子挨罚睡柴房,对她而言没什么区别。等她回来了,就还是把柴房拾掇拾掇,给她当她的新寝房吧,反正这么多年,她也睡惯了。”
孟雨棠这才放心,笑吟吟道,“那正好,我有了新琴室,姐姐有了新寝房,两全其美。”
兄妹几人其乐融融,这时候,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声传来,“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淮南侯怒气冲冲走进来。
啪啪啪三个巴掌就落在孟阮几人身上。
孟雨棠素得父亲疼爱,登时吓得眼睛都红了,“父亲,您这是做什么!您吓到女儿了.....”
淮南侯冷笑,目光隐晦地掠过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