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花小蝶瞬间收敛脸上的温和,故意板起脸,眉头紧锁,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射向白芷,语气冰冷地呵斥道,“你们俩最好乖乖听话,只要照做,自有你们的好处;要是敢不听话,后果是什么,我就不用多说了吧?快去!”
她刻意装出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周身的气场瞬间冷了下来,与刚才那个温和的她判若两人,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骄纵蛮横的花小蝶。这招果然奏效,白芷的哭声戛然而止,猛地闭上了嘴,脸上的惊恐更深了几分,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顺从,不再敢多言。她知道,小姐这是真的生气了,若是再敢违抗,后果不堪设想。以前有一次,她因为没有及时给小姐端上刚做好的点心,便被罚跪两个时辰,膝盖跪肿了,好几天都不能正常走路,那种钻心的疼痛,她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花小蝶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暗自苦笑:看来在所有人眼里,只有我张牙舞爪、蛮横霸道,才是正常的状态啊。这深宅大院,果然容不得半分温和与软弱,你越是温柔,别人就越是欺负你;你越是强势,别人就越是不敢招惹你。
“是,奴婢这就去。”白芷擦干脸上的泪水,用袖子胡乱抹了抹,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她的脚步有些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脚下虚浮,显然心中依旧充满担忧与恐惧,可她不敢有丝毫停留,生怕惹得小姐再次发怒。
花小蝶坐在贵妃榻上,看着白芷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十分艰难,不仅要面对三夫人的刁难,还要应对府中复杂的人际关系,甚至要查清大夫人的死因。而她唯一的依仗,便是原主留下的“恶名”,以及穿越过来时意外觉醒的读心术。
不过,这读心术也并非万能。她发现,自己只能听到男人的心声,却听不到女人的。前两日,她故意试探了菊苑里的几个小厮,让他们去院子里打扫落叶,果然能清晰地听到他们心中的想法,有的抱怨差事辛苦,有的偷偷议论她的“恶行”。可她试探白芷和小团时,却什么都听不到,耳边一片寂静。而且,她还听不到太子令烈的心声,三日前她昏迷前,曾与太子有过短暂接触,那时候便发现听不到太子的想法,这让她十分疑惑。难道太子有什么特殊之处?还是说,读心术存在某种限制?这个问题,她暂时无法解答,只能先放在一边,毕竟现在性命攸关,当务之急是查清大夫人的死因。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清脆而急促,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花小蝶抬起头,看向门口,原本以为只有白芷一人回来,没想到推门而入的却是两个身影,除了白芷,还有一个小丫鬟跟在她身后。
花小蝶的目光落在那个小丫鬟身上,想必她就是小团了。小团的年龄和白芷差不多,都是十五六岁的模样,身形同样纤细,穿着一身淡蓝色的丫鬟服,衣服洗得有些发白,却十分干净。她果然人如其名,生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像两颗黑葡萄似的,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眼尾微微上翘,带着几分稚气。虽然容貌不及白芷清秀,皮肤也略显黝黑,是常年在外干活晒的,脸颊上还有几颗淡淡的雀斑,可这双眼睛却格外有神,透着几分单纯与憨厚,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丫头。
此刻,小团正怯生生地看着花小蝶,双手捧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孝服,孝服是用麻布制成的,质地粗糙,却叠得十分规整,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料,指节都有些发白,身体微微发抖,眼神躲闪,不敢与花小蝶对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自己做错什么,惹得小姐不高兴。
“小、小姐,您真的要去灵堂吗?”小团的声音细细小小的,带着几分犹豫和担忧,像蚊子嗡嗡叫一样,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现在府里的灵堂已经搭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