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了。”
陪沈明月赴宴是为了给她撑场子,他对程府的席面可没什么兴趣。
沈明月却笑道:“来都来了,总该上点礼金,免得被说我们没有礼数。”
叶枕戈抿唇,她竟是这么体面的人?
“好吧。”
他将荷包递给明桑,并在明桑耳边说了个数。
不一会儿,记礼簿的老先生念道:“定王府世子随礼,一……咳咳,一两!”
沈明月惊了:“一两!?”
叶枕戈:“一两不是钱吗?”
意思意思得了!
哪知沈明月愤愤拧眉:“世子,你太败家了!”
她左掏又掏,最后在腰间找到一个薄薄的利是封递了出去。
记礼簿的老先生拆开利是封后沉默了好一阵,羞耻开口:“沈府千金随礼……一文!”
沈明月教导道:“看见了吗,该省省,该花花!”
叶枕戈:“嘶……”
他高估了沈明月的体面!
沈府偌大家业,也难为她能找出一文小钱。
上了马车,叶枕戈猜测道:“你上礼一文,是想说谢敞从前与你的情义在你心中只值一文?”
沈明月笑道:“不是呀,那一文钱是我昨日出门在路上捡的。”
换句话说,谢敞一文不值!
……
花轿风风光光地从正门抬进侯府,几十抬嫁妆也有条不紊地被送去后院。
程碧玉刚被送进新房,侯府管事就开始清数嫁妆数量。
程府的陪嫁丫鬟恰好撞见,不满道:“这是我家小姐的陪嫁,你一直围着它转个不停干什么?”
韦管事冷笑了声:“进了侯府还分你我,你们是打算分家?老奴清点嫁妆,也是怕你们管不好,万一丢了东西算谁的责任?”
陪嫁丫鬟被噎得答不上来,但她总觉得韦管事没安好心。
他那圆溜溜的眼睛看嫁妆的时候分明像在看一坨肥肉。
丫鬟气呼呼地回到新房向程碧玉告状。
程碧玉大红盖头下的脸有一瞬间扭曲,“一个管事也敢这么耀武扬威,等我将此事告知小侯爷,非好好惩治他不可!”
上次送错嫁妆也是因为韦管事办事不周,如今她嫁进了侯府,那些不得力的下人她必须惩戒一番,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侯府的女主人!
韦管事清点完嫁妆马上去了前院。
谢夫人与永安侯正在宴宾客,他趁着谢夫人得空,立刻上前回禀:“都清数完了,一共三十六抬。”
谢夫人红唇一抿,眼底染上一丝不快:“你确定?”
“老奴清数了三次,错不了!”
谢夫人面露不满,他们送去三十六抬聘礼,程家带回来的嫁妆也只有三十六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