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结果呢?千百条性命成了他们口中的‘必要牺牲’。”
她顿了顿,声音渐柔:“可我也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信。因为绝望中的人,最怕的不是压迫,而是无人回应。当整个世界都对你沉默时,哪怕是一个错误的声音,也会被当作救赎。”
阿禾低头看着手中的空碗,喃喃道:“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争辩对错,而是让每个人都知道??你并不孤单。”
小梨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你已真正明白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名少年气喘吁吁地跑上山来,脸上沾着尘土,衣袖撕裂了一角。他扑通一声跪在二人面前,声音颤抖:“阿禾姐姐!村外……来了个疯子!他说他知道怎么毁掉虚妄之门,还说……还说你是假的继承者!”
阿禾皱眉:“什么疯子?从哪来的?”
“不知道!他穿着破麻袍,浑身是伤,但眼神亮得吓人。他手里攥着半块玉佩,和您腰间的那块……好像能拼在一起!”
话音未落,小梨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不像一个老人。她盯着少年:“你说他有半块玉佩?什么颜色?纹路如何?”
“青灰色,上面刻着……一朵桃花。”
空气瞬间凝固。
小梨的手微微发抖。她缓缓解开衣襟,取出自己贴身收藏的另一半玉佩??那是林昭留给她的唯一信物,三十年来从未离身。两块玉佩,本是一对,中间断裂处锯齿交错,正是当年林昭离开前亲手掰开的。
“他还说了什么?”小梨声音极轻。
“他说……”少年咽了口唾沫,“‘若心灯不灭,守界使便不死。我回来了,为赴最后之约。’”
风停了。
桃花静止在空中。
阿禾抬头看向小梨,却发现师父的脸色竟透出一丝近乎恐惧的震颤。
“不可能……”小梨喃喃,“那扇门已被封印,他的气息早已消散天地……除非……”
“除非他从未真正死去。”阿禾低声接道。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朝山下行去。
村口,那人静静站着。
他瘦骨嶙峋,白发凌乱,脸上布满风霜刻痕,唯有一双眼睛明亮如星火。他手中紧握着半块玉佩,另一只手拄着一根桃木杖,杖头挂着一只冻裂的粗瓷碗。
村民们围在外圈,不敢靠近,只敢偷偷张望。当他看见小梨走来时,身体剧烈一震,踉跄着向前几步,最终单膝跪地。
“小梨……”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小梨站在原地,泪如泉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阿禾走上前,挡在师父身前,厉声质问:“你到底是谁?为何拥有师父的信物?”
那人抬起头,目光温和:“我是林昭。也是最后一个守界使。”
“胡说!”阿禾怒道,“我亲眼见过您的影子化作光尘!师父说过,您已安息!”
林昭苦笑:“安息?我只是把自己封进了虚妄之门的夹缝之中。那一战并未结束,我只是将影阁主使的灵魂困在门内,用自己的生命作为锁链。可锁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