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王国当中发生的巨变,到底会给世界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不好说,总而言之,五大王国各自有各自的苦楚。
而纯白教会的贝蒂和米朵妮,则是始终跟着维娜等人。
这是迫不得已的举动。
她们不在的...
少女指尖摩挲着剑身上的铭文,那几个字像是从锈蚀深处挣扎而出的残魂,微弱却执念不散。她读不出全句,只依稀辨得“最骄傲”三字,其余皆被岁月啃噬殆尽。可这三个字却如针尖刺入心口,激起一阵无由的酸楚。
她猛地缩手,仿佛被烫到一般。
“师父……”她低声重复,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为什么这个词……会让我胸口疼?”
邻桌佣兵仍在絮叨命运之塔的传闻,说北境荒原一夜之间裂开巨坑,黑曜石塔自地底升起,通体浮现出血色纹路,宛如活物呼吸。有人说那是世界的伤疤重新撕裂,也有人说,是某个不该醒来的存在正试图挣脱束缚。
“据说这次不一样。”一名满脸刀疤的老猎人压低嗓音,“钟声没响,可进去的人全都变了??出来时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叨同一个名字:‘林渊’。”
少女浑身一震。
林渊?
这名字像是一把钥匙,猝不及防捅进她记忆的锁孔。刹那间,无数碎片呼啸而至:雪夜中披着旧袍的男人弯腰将她抱起;山门前桃花纷飞,他站在石阶上回头笑她笨;深夜烛火下,他一遍遍教她握剑姿势,手心覆着手心……
画面戛然而止。
她头痛欲裂,扶住桌沿才没跌倒。酒馆里嘈杂依旧,无人察觉她的异样。
“你没事吧?”酒保递来一块湿布,“脸色白得吓人。”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解释,“我只是……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酒保叹了口气:“人都会这样。尤其拿着这种破剑到处跑的,多半是在找什么吧。”
少女低头看向那柄剑。它静卧在桌上,看似朽败不堪,可每当她触碰,便有一丝极细微的震颤顺指骨蔓延至心脏,如同回应某种沉睡的契约。
当晚,她在小镇外的破庙过夜。
月光透过坍塌的屋顶洒落,照在剑身上。她抱着膝盖坐着,望着那抹幽蓝微光在铁锈间若隐若现,忽然开口:
“如果你能说话就好了……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我又在等谁?”
话音落下,风穿堂而过,卷起几片枯叶,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恰似当年命运之塔前飘舞的落叶轨迹。
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山巅。
林渊仍坐在崖边,膝上空鞘未动。他已在此守候三年,日升月落,风雨无阻。他的白发更长了,衣袍也褪了颜色,唯有眼神未曾动摇。
他知道,封印虽成,但命运不会真正安眠。
那一日,他以自身精血唤醒剑灵,又借艾莉娅之愿力将记忆封存于剑中。此剑不再仅为兵器,而成了一枚“心锚”??承载一段被世界抹去的真实。只要剑未毁,羁绊便未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