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跟你爸妈把话说清楚了。五块钱房租,还有那五块钱家用,不能再这么交了!”
阎解成苦着脸:“我知道!可这事怎么提啊?我这有些张不开嘴啊!”
“你不提我提!”于莉打断他,“现在我也上班了,咱们可以自己开火做饭,凭什么还交那么多家用?那房租更是离谱,就这么个小破屋,比正房租金都贵!你爸这就是在吸咱们的血!”
她越说越气:“今天趁着宋副厂长他们家也在,院里热闹,你爸妈说不定还能顾忌点脸面。咱们好好说,就算不能全免,也得减下来!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阎解成被妻子说得低了头,心里也觉得父亲做得太过分。他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行!等会儿吃完饭,我就去找他们说!”
于莉看着他终于硬气一回,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依旧紧绷着神经。
果然,晚饭后,当阎解成鼓足勇气,敲开父母屋门,吞吞吐吐地提出想减少房租和家用时,阎埠贵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三大妈在一旁抢先开了口,“减钱?解成!你这话怎么说的?这家用是早就定好的规矩!
以前于莉没工作,收五块,现在她也有收入了,两个人吃喝拉撒都在家里,十块钱还多吗?这房租更是你当初求着我俩收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却不容置疑地说:“解成啊,不是爸说你。成了家,更要知道责任二字。字据是你自己签的,就得认。这钱,一分不能少。至于你们想自己开火……”
他顿了顿,露出一种“我已经很大度”的表情:“也行。但那五块钱就当是给我跟你妈的养老钱了。”
这话如同冰水,浇了阎解成和于莉一个透心凉。
他们想分灶减负的计划,在阎埠贵精明的算计面前,碰得粉碎。于莉看着丈夫颓然的样子,心彻底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