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治洵没再跟他多说,即便对方缠着自己死不撒手,他不该说的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程松问到最后也放弃了,甚至都不打算继续问了,毕竟再问下去对方也不会说,倒不如就这么看着反正一定会出结果的不是吗?
不过他不问不代表不好奇。
所以他每日都赖在魏治洵的府邸,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位殿下明面上与那糟糠之妻闹的不欢而散,实际上每日飞鸽传书,有一次他实在好奇便忍不住偷看了一下那书信里到底写了什么,结果这一看,差点腻死。
真是,现在的夫妻,才分开这些天就黏腻的跟什么似得,这要是天天在一起,还不得腻死啊。
不过也是这个时候,程松发现,魏治洵的演技,那是真的好。
每日勾栏酒坊买醉,甚至上朝都给耽误了。
惹得皇帝骂了好些次。
但另一边,每次魏治洵出去买醉,仇暮月总能及时出现,时间久了,程松也看出点门道了。
“仇家也在你府上插了钉子?”
一子落下,程松是在没想到,这府里也不安全。
魏治洵只是一笑,并不言语。
只是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却是毫无诚意。
“最讨厌你这弯弯绕绕的样子,你从前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程松感觉魏治洵学坏了,不过学坏了也好,那个大染缸里,学不坏的,最后都死了,骨头都不剩。
“人不都是会变得吗?”
不,或许不是变,只是一种成长。
程松面色复杂地看着他,“是啊,这几日你不去上朝,皇帝发了好大的火,你明日还不去吗?”
说话间,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王爷,您让我查的东西,都查到了。”
说着,小厮将信件放在桌子上。
魏治洵抬手,随意翻看着桌上的信件。
看完后,魏治洵的心思没有半点变化。
程松从他的手边拿过他看完的,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等看完后,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仇家那位小姐的手段和能耐,可知道是一回事儿,亲眼看到这些又是一回事儿,尤其是算计的还是他们王爷。
想起小时候大家一起长大,仇暮月那乖乖甜甜的样子,再看现在,这背后坑害人的手段,当真是让人不服
“咳咳,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韦治洵没说话,只是另起了一封书信,将信里的内容全部长话短说写给了柏轻音。
翌日,魏治洵依旧没去上朝,朝堂上,弹劾魏治洵的折子已经顶了天,可皇帝依旧顶着压力,什么都没说。
下了朝,魏治庭匆匆回到太子府招来自己府上的幕僚。
他意识到,这件事情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件事情诸位怎么看?”
他不咸不淡地看着那群幕僚。
“太子殿下,是不是您太大惊小怪了。”那毕竟是皇帝的儿子,陛下怎么可能不偏袒。
“是啊,许是咱们逼的太急了。”
闲王就是个吃白饭的,他越堕落才越好呢。
太子冷笑一声,看着那群人,他清楚的意识到,这群人才是吃白饭的。
“都滚。”几人不敢再招惹他,低声说了告辞,纷纷退下。
等到那群幕僚都离开之后,魏治庭叫来了暗卫:“去吧李恒给我叫来。”
李恒身为魏治庭的左膀右臂,只有在魏治庭遇到大事儿的时候才会出面。
今日的事情李恒也在朝堂上,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他也没藏着掖着,毕竟他和魏治庭是一条船上的人,一个人出事儿,另一个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我叫你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
魏治庭并不喜欢李恒这个人,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将自己所有心思猜的那么透彻的人。
“这件事情,殿下心里不是已经有结果吗。”李恒笑着说。
他从最开始就让殿下调查那个女人,可当时殿下自大,根本不听自己的。
现在好了,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魏治庭知道,他该在知道柏轻音和魏治洵有牵扯的时候就直接将柏轻音彻底除掉。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或者他应该在更久之前就对柏轻音起了杀心,但他都没有动手。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而且若不是这个女人,我也未曾想到,在父皇的心里,那个人会有那么重要的位置。”
说起来,他的确是要感谢柏轻音的,因为如果没有柏轻音,他的确不会知道这至关重要的信息。
李恒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开口:“若殿下对那人还有几分心思,不如设个圈套,让她自己往里钻,殿下彼时出手相救,她是个知恩图